手掌揉搓,凝集著能量,悄悄按在傷口上。
這裡是那裡?
但眼角還是留著淚水,哪怕睡著了也忍不住哽咽地一抽一搐,模樣好不成憐。
好黑啊。
“你那房間還是你姐弄的呢,也不曉得你每天都要和你姐吵甚麼,明顯之前小時候比小冬還喜好粘著她。”
日落西山,傍晚時分,農田的人都紛繁出工回家。
林孀婦一邊皺眉,轉頭喊了一聲池秋,“小秋,去開灶,煮晚餐。我去找小冬。”
雲似錦愣愣地聽著男人的一字一句,看著他一鞭一鞭打在身上,小時候隻感覺鑽心的痛,但是現在他已經麻痹到一點感受都冇有了。
“在那說甚麼呢,肚子不餓了,還想不想吃晚餐了?”
扶著箱子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抹了一把臉回身走了出去。
她有很多想問的,但看到一臉純真的池冬,還是忍了下去。池冬也很聽話地跑開,在池秋身邊蹲下幫手一起洗菜。
“一大朝晨出去冇和我說一聲就算了,如何早晨了還冇有返來?”林孀婦嘟囔著走進廟,轉頭一看,連灶台都冇有燃燒,屋子裡都帶著股涼意。
大姐一天不見蹤跡冇事,之前他貪玩出去了一會,就得被拿著棍子打一頓,這辨彆對待的他當然不高興了。
池冬又不會說話,林孀婦站起家拿了根蠟燭,一邊燃燒一邊說道:“你這個大反應乾甚麼,你姐還能奇怪你的東西,出來偷?”
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走廊揉眼睛的池冬,放下衣服趕緊走了疇昔,“如何了小冬?明天都做了甚麼呢?”
但最後,她還是哈腰端起熱水進了屋。
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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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的火光越來越大,很快地盤廟就亮了起來,帶了點暖色。
池秋這纔去燒飯洗菜,林孀婦脫下外套,在半空中抖了抖,想抖掉事情一天了沾在上麵的臟東西。
雲似錦低垂下頭,習覺得常地抱著本身縮在角落,腦袋裡一片空缺,彷彿甚麼都想不起了。
哪怕他縮得在緊,一股冷意還是從骨髓處伸展出來,彷彿要把他凍僵了。
明天大姐一天都在忙,她也不敢去打攪大姐,因而就出來躺著了,然後就睡著了。
在她迷惑間,角落裡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林孀婦的胸脯狠惡鼓勵著,但看到地上沾滿鮮血的衣服,捂著嘴轉成分開了。
林孀婦揉了揉她的腦袋,“曉得了,那你大姐呢?”
“為甚麼,為甚麼是你活下來的?你為甚麼不去死?”
太暖和了,乃至於不想就如許從夢裡醒來……
池夏愣住了,哪怕麵前的小孩她是第一次見,但那眉眼何其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