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是在做夢。
“父神賜與我們力量與信奉,母神賜與我們挑選的權力。”
阿娜絲塔西婭端坐在桌子前,身前擺著那本神話史詩集,她擺出了平常做禱告的姿式,以萬分虔誠的心態念出了那句咒語:
在穿越後的第十六個年初,她才認清這個天下的本相。
“卡西歐, 我與你同在。”
―――――神付與你忘記的權力。
空靈冷酷的聲音在沉寂的夜晚響起, 彷彿自帶覆信。
悲忿絕望的墮天使不顧統統的向昔日的同類建議了打擊。
“他令你不潔,使你叛變信奉,吾父宣判,這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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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那麼多年哲學政治,果斷了那麼多年的唯物主義,成果到頭來,天下給她刷出了一套神采包三連炸:
醒來的阿娜絲塔西婭頗抬手悄悄揉了揉太陽穴,不曉得為甚麼,明天早上醒來總感受有些頭昏腦漲,彷彿一夜冇有睡好。
因為昨晚的經驗,阿娜絲塔西婭也不敢多做小行動,隻能按例拿出那本神話史詩集,在麵前翻開,閉眼瞎想。
“神付與你忘記的權力。”
看著冊頁上阿誰無臉的伽米爾形象,阿娜絲塔西婭放空了大腦,又開端回想昨晚經曆的細節了。
溫蒂走後,阿娜絲塔西婭便冇有再保持那所謂的儀態了,從現在到午餐之間的時候就都屬於阿娜絲塔西婭本身。
她想起了昨晚她最後掙紮的那句話:
或許是那份斑斕過分脆弱,阿娜絲塔西婭的內心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種憐憫與不忍, 她彷彿能夠感遭到流淌在那位天使靈魂深處的感情。
她再次翻開那本翻過無數遍的神話史詩集,特地翻到第三紀元聖戰的篇章,詞采富麗的詩歌旁記錄著天使長的榮光:
她用涼水潑臉,在這份刺激下,另有些恍惚的認識刹時清楚了起來:
如何都想不明白的阿娜絲塔西婭又墮入了衝突中。
阿娜絲塔西婭是在一片晨光中醒來的,敞亮的晨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照在她的臉上,窗外樹上的鳥雀不斷的鳴叫,讓她不得不從夢境中醒來。
為甚麼現在她還能記著昨晚的經曆,一分一毫都冇有忘記?
說完這句咒語後,阿誰墮天使便在空中化為羽毛消逝了,玄色的羽毛自空中飄落,偶有幾片飄落在了阿娜絲塔西婭的身上,待她細心去尋時,它們又都消逝不見了。
漫天紛飛的玄色羽毛讓阿娜絲塔西婭不由自主的漸漸向後退去。她原覺得他們會打好久,但是這場戰役底子就不能稱之為戰役,因為它結束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