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心看他仍然咬牙忍耐的模樣,內心又氣又疼。
他竟然瞞著她做了這麼多事?
邢昊東毫不躊躇地反握返來,把她的五根手指全都曲折下去,包裹進廣大的掌心。
來不及多問,薑明心立即回身去廚房,把前一天早晨開水瓶裡的熱水倒給他,再把燒水壺接滿水放在爐子上燒。
客堂裡溫馨得隻剩下呼吸聲。
隻是誰的行動這麼快,一下子把她和張霞全都給清算了?
邢昊東苦笑著歎了口氣,“不是用心去河邊的,是走著走著就走到那了,抽了半包煙,發明天亮了就往回走,哪曉得……”
她抬起手,似有若無地蹭了蹭邢昊東的手背,像是犯了錯的小植物,摸索仆人的諒解。
幸虧她剛纔生好爐子了,不然還得遲誤時候。
薑明心背對著他,用力地抹了把眼睛,倔強地咬著下嘴唇,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半晌冇有說話。
邢昊東凝眉回想了一下,“彷彿是有一個生鏽的鐵桶,不曉得是不是刮到了。”
“你淩晨出門的時候如何不擔憂這個?不去注射,傳染了破感冒如何辦?”
“你要被病院辭退了,真是可喜可賀。”
又像是小時候不懂事亂髮脾氣,卻反過來被媽媽餵了一口酸甜適口的葡萄。
薑明心刹時急紅了眼,一邊抱怨他一邊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家裡找醫藥箱。
薑明心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難受得眼眶發紅,此人和順的時候是真和順,氣人的時候也是真氣人。
薑明心一言不發地衝上前,擋住邢昊東的胳膊,一把翻開了他軍綠色的保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