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甚麼狗屁張天師,欺世盜名一神棍罷了。”
李大官人反應得快,一個驢打滾使出一隻可惜他常常性地流連於風huā雪月當中,身材早被折騰得差未幾了,這一招隻使出了“驢”“滾”卻冇有滾出來,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尖聲叫道:“狄梓、莫千楓,誰能殺此狼,上錢一千貫!”
其固然為招搖撞騙的神棍,但畢竟在龍虎山打坐過一段時候,耳濡目染地對於道法一途有些粗淺的見地。以是張天然能看得出來,麵前這一頭射狼並非成妖了的,而是被某修士陰神附體,奪舍逼真了。
“哎喲……”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加上之前兩名護院也傳聞了,這狼並不是妖,而是被人附身上來搗蛋的,膽氣更壯了幾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大喊一聲,拿著刀刃衝了上來。
如此應景的話語如果從一群山賊口中說出,那是威風凜冽,大殺四方,但從狼吻中吐出,卻能讓人油然從尾椎骨裡生出一道寒氣,寒氣直衝上頂,滿盈滿身,再渾身打個暗鬥,隻感覺滿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一頭貌似淺顯的射狼,竟然能口吐人言,說出這一番話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欲今後路過,留下命與財!”
一在一頭狼妖麵前,對方豈會因他的身份職位而有所顧忌?
他從肩輿裡鑽出來,一把抓住邊上的張天師:“我們有天師坐鎮,豈怕一頭狼怪!”公然,這句話一出,兩名護院的心定了很多,要曉得張天師善於飛劍之術,能於百裡以外斬殺百年大蛇的,有他在,就算射狼成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