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兒哼哼聲道：“總會有達成的一天的。”

一陣沉默，半餉，那聲音才又幽幽地問：“你要去那裡？”

隻是陳劍臣仍挑選步行，他臨走時轉頭一瞥，瞥見那黃老兒正在清算椅桌，心頭一個動機閃過，卻不再逗留，下山而去。

好詩！

此時桌子上的茶壺俄然平空挪動，就像虛空中有一隻手在拿著它普通，先往黃老兒麵前的茶杯裡倒了一杯茶，再調轉轉頭，往另一邊的茶杯倒了茶。

黃老兒端起茶杯，悄悄喝了一口。

咦！

如此，也隻能用“妙手偶得之”來解釋了。

時近傍晚，落日正西下，染得半天紅霞，非常莊嚴寂靜。

“我倒但願，那一天能早點來到。”

黃老兒曬然一笑，悠悠道：“也罷，歸正我都要分開了，卻懶得管這攤事。”

“向晚意熏熏，蕭蕭登險要；落日無窮好，隻是近傍晚……”

“蜀山劍客？連他們都有人出世了？這世道，真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