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指尖望去,陳劍臣就見到在不遠處的麻子嶺山腳,一株鬆樹上麵,一名羽士正盤膝打坐,坐於地上。
“不錯。”
“本來是慶雲道長,失敬了。”
景陽村人丁未幾,但占地頗廣,五十八戶人家錯落漫衍,一向伸展到一片山嶺的山麓之下。
恰是起初在酒坊裡遇見的那位嶗山羽士。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麻子嶺的山頭之上。
陳劍臣從速叫住:“不曉得長可否還記得,明天在酒坊中你所說的話語?”
陳劍臣內心悄悄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機罹難逢,一旦錯過,真不知要比及何年何月了。何況,這嶗山羽士毫不會有甚麼歹意,不然也不必多此一舉,弄這弄那的。
他如何跑到那邊去打坐了,神神化化的……
――顛末這一番演出式的折騰,慶雲世外高人的身份呼之慾出,陳劍臣那裡另有甚麼思疑?卻不曉得對方會施以多麼的雷霆手腕來降妖除魔,好生等候能大開眼界,或者,另有一番機遇也不成定……
他走得很快,不過半晌就奔到了羽士所坐的處所,正待開口相問,驀地麵前一花,本來端端方正地坐著的羽士頃刻消逝了,嚇了陳劍臣一大跳。
“有事有事……”
“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快去吧,免得我娘擔憂。”
陳劍臣兩人來到地盤廟前,卻見到內裡空空如也,那裡另有甚麼羽士?
聽完,慶雲微一思考,問:“你思疑那女子有題目?”
幾近同時,好好地坐在盤石上的羽士又不見了。
忽地阿寶開口了,伸手一指。
顛末這一輪疾趕,陳劍臣渾身都冒出熱汗來,幸虧體質超人,不喘粗氣,忙恭敬地見禮道:“小子陳劍臣,乃一名秀才,見過道長,未就教?”
此時羽士終究止步,轉頭頓首道:“公子緊追貧道不捨,不知有甚麼事?”
暮色四合,有昏昏然之意。
――依山傍水,從風水學的角度上看,景陽村的地理位置甚有些靈氣,這不,本年村中就出了一名孺子試三試第一的少年才子陳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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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雲點點頭,高低打量陳劍臣,心道:此子不但體格漂亮,另有慧根,實在不俗。隻可惜他是個秀才,有功名在身,今後未免會耽於人間塵凡繁華,倒有些可惜……此動機一轉而過,道:“女子是否有題目現在還不好說,但我鑒定,你的朋友必然出了題目,恕貧道直言,本日一見,其病態怏然,陰氣覆蓋不散,乃是體內精陽被大量吸走之相,明顯正蒙受鬼祟之禍……貧道這麼說,公子不會怪我言‘亂力怪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