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華朝將士儘皆鎮靜大喝道:“雞犬不留,寸草不生!”
方錚回過神,收回了本身多愁的思路,打量了一上麵前的旗杆,沉吟道:“這根木頭貌似比我帥帳前的那根更長啊……默棘連太冇規矩了,老子纔是元帥,他的破旌旗如何能比我的高?這是逾製啊!對吧?”
默棘連皺眉道:“甚麼意義?”
不過從他的五官表麵,秦重仍然認出了他,他公然是泰王。
“那我們就戰!”裨將悲烈長笑,抽出長刀,往前虛指,大喝道:“殺!”
“冇有!就算你把老夫殺了也冇有!”
“元帥,就這麼算了?”溫森很不甘心。
溫森跟從方錚多年,稍一思考便知這位方元帥估計是欺詐得逞,兩邊起了爭論。
“多少給點兒吧!大師都挺不輕易……”方錚苦苦要求。
方錚昂首,瞻仰天空,悲忿道:“我不過是見他白吃我們的糧草,想向他收點兒本錢費罷了……誰知這故鄉夥白吃吃上癮了,楞是一毛不拔,太欺負人了!”
方錚,你終究來了,你像隻無孔不入的惡鬼,不收走我這條命不罷休麼?
“兩軍現在締盟,不宜反目,再說這是突厥大營,動起手來我們會虧損的……”方錚咬牙道。
時也,命也,我竟跟太子一樣的了局,皇室兄弟的運氣,果然如循環般奇異……
秦重的眼中敏捷閃過幾分狠厲,他死死盯著泰王,嘴角悄悄向上,劃出一道充滿殘暴意味的弧度。
“對!太欺負人了!”溫森狠狠點頭道:“元帥,我們現在如何辦?”
“我就白吃了,如何著?糧草你愛給不給,本身看著辦,再過三天老夫就領軍東撤,你和默啜打去吧。”
“對,我是泰王,方錚千辛萬苦尋覓的泰王,現在,我向他投降,請將士們把我押送回京吧,我願接管皇上的獎懲。”泰王整了整衣衫,乃至暴露了淡淡的淺笑。
三四千殘兵策馬衝殺,像撲向烈火的飛蛾,決然且義無返顧。
不過柴夢山的部下畢竟是曾經戍守幽州多年的邊軍,他們中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甘就此被人殛斃,因而,很多逃出秦重麾下將士刀劍的殘兵們,很快在馬廄找到了戰馬,並騎了上去,手執兵器在最短的時候內結成了進犯陣型,試圖為本身的性命做最後一搏。
方錚一揮手,氣哼哼的道:“走!回營!”
“哎,你不給錢,我就不給你糧草了啊!”
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