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塔塔在陣前煩躁的策馬來回走動。
鋒利的箭尖蘸滿了火油,鋪天蓋地向山穀中射去,火油易燃,很快點著了山穀中的小樹林,因為燃燒不充分,濃煙頓時升起,充滿著全部山穀。
馮仇刀和秦重回營時已是中午,當時全部大營都被將士們的喝彩聲所充滿,每名將士臉上瀰漫著最歡愉最衝動的笑容,喝彩聲之大,連相隔數裡的突厥塔山大營都轟動了。
“對!將軍,袍澤正為我們而流血,我們若不與他們並肩戰役,那還叫爺們兒嗎?將來勝利了還不得被我們的父老鄉親唾罵?”
看著帥帳正中昂但是立的馮仇刀和秦重,方錚坐在上首,臉笑得跟花兒似的,這一仗乾得太他媽標緻了!
仇敵就在前麵數百步遠的山穀中,而本身不敢命令打擊,這的確是他的熱誠!是全部突厥民族的熱誠!
眾將依言魚貫而入,營帳內點著一盞非常暗淡的油燈,眾將進帳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淡淡掃視著四周的將士們,將士們怠倦的臉上紛繁透暴露一股戰意。
眾將還在驚詫當中,方錚卻藉著暗淡的燈光湊上前去,細心打量了被擄的突厥女人們幾眼,然後他很不對勁的點頭道:“難怪你們都不肯轉動,這些突厥女人長得太丟臉了,滿身到處都是敗筆,冇一處勝筆,糟糕之極……”
國戰,磨練著一個民族的凝集力和戰役力,拋頭顱灑熱血是本分,但是大師要達到的目標,是要讓仇敵拋頭顱灑熱血,這纔是戰役勝利的底子。
眾將眼皮直跳,愁眉苦臉的望著躺滿一地的突厥女人。
從內心來講,方錚對漢奸叛徒的討厭更甚於對突厥的討厭,亂世之時,漢奸對一個民族的傷害比侵犯者更大,這一點從泰王向默啜獻計,斬了骨祿咄可汗,從而粉碎了草原兩位可汗和華朝三者之間奧妙的均衡能夠表示出來。
眾將仍處於震驚狀況,久久無人出聲。
兩邊相隔隻稀有百步,可就是這數百步中間如同橫劃了一條通途般,兩邊皆不敢輕舉妄動,因陣勢的乾係,達塔塔不肯率軍衝進山穀,平原草地作戰是突厥人的剛強,可一旦進入山穀,慣來橫衝直闖的突厥兵士必定會遭到諸多掣肘,剛纔在山穀裡白白折損了一萬兵士,便是個血的經驗。
“人都到齊了?”方錚環顧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