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那麼輕，又那麼重。

她不曉得，這一起走下去，她捲入了江湖與家國的波瀾澎湃當中，不曉得，他們這些人會在一個完整意想不到的局麵下再見。

可如果同一事，為何要兵分兩路？

他說的話，原是她想同他說的，她想說，先找到小周，她想跟他說，等小周終究把這事放下了，等小周也幸運了，如若他還喜好她，那麼她同他在一起。她等他。

但是，冇想到，明顯是一樣的事情，一樣的成果，由他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會難過的難以自已。

“好，”他點點頭，“我走了。”

她微微側身，冇有完全麵對他，她並不肯意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上京，權府。

她問。

她也冇問，隻再次點頭，“好。”

她也曾覺不成思議，她為何就愛上他，或許是第一次見麵，國子監中，她禁止素珍分開，他一怒之下，拚著被晁晃打傷也要親手堵截了她的發，招惹了她。

難怪她昨日養傷，連欣冇過來，她這點傷當然不算甚麼，但連欣必然嚴峻。

驀地裡，他在背後把她喊住。

“我哥要履行甚麼任務？醢”

他看著她，問道：“你另有甚麼想跟我說嗎？”

溪水叮咚，倒是又一塊葉子掉落水中，她拍拍身上殘片兒，站了起來，說道：“上路吧。”

可小周這類狀況，她內心也是堵的慌。因而，她甚麼也冇說，冇有把設法奉告他，隻點頭道：“你去吧。”

她心頭疑慮，卻並未向鐵手發問，他們若要瞞，她如何問都不會有成果，唯有出其不料，她知鐵手待她出門，也會尾隨無情疇昔，心中策畫，是玄武暗中跟去一看究竟，還是早晨拿黃湯直接將之灌醉，趁其不備，套出甚麼來更好。

說是玩，實在哪有一絲半點心機。

她看著連玉所賜一行十個武功高強的女婢，微淺笑道：“不曉得，但或許，我們能夠邊走邊想？在這之前，你們或答應以傳我一招半式，讓我今後足能夠自保，閒著閒著還能路見不平拔刀互助？”

他不是甚麼好人。她疇前也不是。她打殺過侍女，活得儘情混鬨，直到法場上遇見一名不將她放在眼裡的科舉生，遇見了提刑府，她才曉得，本來有人，如許活著。

鳳凰說，這些年，連玉在她父母忌辰，一向有帶著蓮子前去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