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也笑了：“罷了罷了，若真那般，教會門徒餓死徒弟，到時生出很多比主子聰明的來，我如何吃得消？倒不如把燕兒還於你還便宜些，你道如何？”

一時讓她出去，小丫頭規端方矩施禮後，對著阿秀托上一個托盤：“這是我家秀士給皇後孃孃的一點情意。”素心揭開帕子，內裡是整整齊齊的幾件肚兜和小衣服，阿秀接過看了，手工針線樣樣皆好，點點頭：“感謝你家秀士的這份心機，你跑了這一趟，下去領賞吧。”

兩人一愣，看著燕兒一臉謹慎的出去，笑的卻更短長，蓮兒劈手一指素心：“你這個丫頭愈發賽臉了，用心要笑煞我們。”轉臉奉告燕兒，“你主子要把你送回我，你肯不肯呢？”

素心點點頭，替蓮兒撩起帳幔，蓮兒便一人出去，悄悄掀起床帳，見阿秀麵朝床頂怔怔入迷，悄悄喚道：“姐姐可好些了？”阿秀這纔回身，見是蓮兒，欠身起來，蓮兒便扶她坐起。

待蓮兒接過茶，素心抬高聲音道：“不過擒賊先擒王，奴婢倒是感覺，淑妃娘娘如何想，纔是要緊的。”蓮兒笑道：“就你機警，說罷，你定是有主張了。”

“原冇甚麼大事，隻是頭疼便躺了會子。”阿秀感激的笑笑。蓮兒便持續問：“方纔我出去，素心她們幾個貼身的都隻在內裡服侍，不敢出去，姐姐卻隻會瞞我麼？”

素心外間聽了，這才讓人捲起帳幔，出去服侍。蓮兒問素心：“你主子本日受了委曲，你們如何冇有奉告陛下？”素心一臉難堪的遞過茶：“娘娘不知皇後孃娘麼？寧肯少一事，毫未幾一事。奴婢們也不好去多事。”

素心一笑：“這倒無妨，奴婢和淑妃娘娘說了，來日不管太子看望也好侍疾也罷，她若透露半分，便是絕了太子的出息更兼自絕了，奴婢說，陛下眼裡是不揉沙子的。”

“好個素心！人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素心跟從姐姐多年，竟也學得如此有韜略！來日我把我宮裡的畫眉杜鵑送來姐姐身邊，姐姐也幫我調教調教吧！”蓮兒大笑道。

“你派人去給她送幾套衣服金飾，就說是本宮的回禮。”阿秀又叮嚀素心，素心點點頭去遴選，畫眉出去道：“快午膳了，娘娘歸去麼？”蓮兒一笑：“還是送過來吧，和皇後孃娘一處吃。”

燕兒聽出來是打趣，也不在乎：“兩位都是我的主子，去哪邊服侍，聽主子們的。”蓮兒笑著問阿秀：“如何？燕兒現在也這般的靈巧了呢！”

阿秀收斂笑意道：“此事疇昔便疇昔了。我們這些人，不要多肇事端，旁人情願如何便如何吧。”世人點點頭，內裡丫頭來報：“李秀士差人送了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