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不放心,問阿秀:“當日是偷了藝珍的衣服,以笛聲靠近陛下,現在偷衣服是逾矩,怕有不便。”阿秀淡定一笑:“無妨,另有笛子。現在氣候漸暖,采選一個陰沉月圓之日,邀陛下禦花圃千秋亭弄月,一牆之隔,夜深人靜,隻一曲笛子,足矣。”
“陛下固然愛重姐姐,但是這些男女方麵,說句不敬的話,也太儘情而行了!昔日的佩茹,現在的秋芹,陛下總喜好收彆人的房裡人,陛下內心倒是無謂,我們的內心和下人看了去,內心又是甚麼滋味呢?”蓮兒皺眉抱怨。
阿秀嘲笑一下:“你信她?若旁人想削髮,我是信的,她,我倒不信。”蓮兒問道:“為何?”“就憑她現在僅是婕妤,藝珍是貴妃。當日那般水火不容,現在悠長屈於人下,要見禮要叩拜,她怎會認命?”
送了晚膳返來,見阿秀在榻上打盹,素心拉過碧痕:“這是何時又睡下了?”碧痕一笑:“才半盞茶的工夫,繃子在手上就這麼睡了。”素心想了想:“悄悄喚醒吧,陪娘娘逗趣高興一會子,不然睡久了又冇胃口,到時晚膳又進的不香。”(未完待續。)
“嬪妾服侍陛下四年,未曾有後代,也不得寵,如本年紀大了,心氣也矮了,想求娘娘準我帶髮修行,一則能夠給陛下和娘娘祈福,一則也給我那早夭的孩子積善消業,往娘娘準予。”秋芹低眉低頭道。
“現在陛下設六部,此事應為工部所轄,素心,去知會工部,讓他們派人去補葺宮室。”阿秀叮嚀道。秋芹伸謝,卻並不拜彆,阿秀笑問:“另有何事?mm無妨直說。”
“mm要削髮,這是冇有舊例可循的,現在隻是陛下未曾傳召,並不是冇有機遇,mm何必如此悲觀?”阿秀驚奇道。“陛下現在不寵你,一是當日喪子之痛未消,一是貴妃是你舊主。如有機會,也不是冇有盼頭的。”蓮兒也擁戴著勸她。
阿秀笑意更濃:“動不動就萬死,也不忌諱,去吧去吧。”蓮兒這才笑著出去。素心笑問:“娘娘必定是說了甚麼大喪事給寧妃娘娘聽,奴婢有好些日子冇見寧妃娘娘如此歡暢了。”
蓮兒點點頭:“此計甚妙。”阿秀一笑:“邀陛下之人,我選mm。”蓮兒一笑:“願為姐姐分憂。”兩人相視一笑,午後一處閒談和繡花,便到了快晚膳的時候。
“姐姐真要幫她?”蓮兒問。阿秀一笑:“這宮裡不過就是這麼多人,你現在也罷了,婉嬪和定妃有孕不能服侍,清筠清冷慣了,李秀士位分低也無甚才貌,鄭婕妤病著,若不幫她,豈不是隻剩藝珍能夠服侍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