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興天子點頭道：“恰是如此。再說了，我看啟兒和你mm，這兩天急得上竄下跳的，我固然未假辭色，不過要懲罰短長了，你mm少不得又得找我哭鼻子！”一邊說著一邊大笑起來，黑心帝王不見了，又美滿是慈父形像了。

德興天子接著說：“在楊宇這件事上，實在很較著，在朕和他之間，他錯，必須罰。但在群臣之間呢，實在是於、曹二將之爭。活著家與布衣之間呢，實在是浩繁世家官員，與布衣出身的官員之爭！”

崇德殿內，熏香如有若無。

德興天子沉吟了下，冇有說話，目光一掃，馬公公會心，帶領眾寺人宮女全都下去了，殿上隻剩下了父子二人。

太子奇道：“賑災的銀子湊齊了，兒臣先恭喜父皇了。先前不是說還差一大截嗎？莫非是……孩兒想不出。”

“是你弟弟啟兒，冇想到吧？哈哈哈，本年春上西征前，啟兒過來找朕，說西征時籌算和楊宇一起做點小買賣，我直斥他混鬨，他嬉皮笑容地去了。成果前天啟兒過來，非說做買賣是我同意的，要給我分紅，我隻當鬨著玩，冇想到那麼大一筆銀子，兩拆台鬼還真弄出動靜來了，我直接撥賑災款裡了。”

太子這下明白了：“父皇的意義是，罰是要罰，不太高高舉起，悄悄落下，即起了懲戒感化，保持了於、曹二將的均衡，又讓官員們都說不出甚麼。”

“你彆看朕高高在上，臣子見了無不高呼萬歲，實際上呢，有幾個是至心為了你的。天子，內心是江山天下，大臣，內心有的，隻是慾望！是高官、是厚祿！以是冇有大臣，不可，辦理江山的事，一小我可乾不了，可如果你管不住大臣，那你隻能是個傀儡天子。”

太子機警，從速道：“請父皇教我！”

德興天子欣喜的連連點頭：“超兒服膺這些，此後不失一代賢王。不過明天父皇和你說的，和書上美滿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