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但是七出之一,憑甚麼長公主敢捂她們的嘴?
謝明月認識到,她不該再如此依靠戚縉山了。
她倒不怕此次雲氏還能再爬起來,雲氏的暴虐被京中女眷看在眼裡,有長公主發話,若順清侯不捨得不措置她,今後順清侯府必將成為一個笑話。
順清侯隻覺很多年修佛的清心靜氣一朝被氣完了。
想到這,田芳就恨得咬碎一口牙。
“還是你知心,日頭都如許高了,宴會持續吧,順清侯,信賴你能給本宮一個對勁的答覆。”
她越是安靜,長公主看著就越是心疼。
身處謝家的詭計,順清侯府的旋渦裡,戚縉山為她遮擋了幾次風雨,她便放鬆了警戒,自發得能在府中高枕無憂地做她的三品淑人。
她實在冇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接二連三打暈王婆子、田芳、李丁,乃至戚修玉。
這話一出,戚修玉當即抖了一抖。
“本朝治國早已擯斥了前朝舊遺,若再有人拿女子生養說嘴,本宮就直接去秉了皇弟,冇事理現在宮內大興女學,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家裡,還遵守著前朝那套老舊思惟。”
謝明月的目光透過世人,看到順清侯身後的戚縉山身上。
滿庭沉寂,唯有謝明月心底一股暖意湧動,走到長公主身側:“公主息怒,本日本是一樁樂宴,府中之事已驚了公主,不好再擾雅興,我們不若去花圃裡持續賞花,這些事宴後再漸漸措置。”
可田芳卻不肯沉默。
夫君再敬愛、再護持,女子本身總要有躋身的本領。
本日之事,是戚縉山幫了她,她心底感激,可更多的,倒是一用心性的竄改。
謝明月不緊不慢道:“是啊,本日宴客,二弟怎會在後院與……纏在一處?按母親的說法,被害的人應當是我纔對啊。”
謝明月看著長公主素白的裙裾,用力抿住唇。
她輕撫牡丹花頂,沉吟半晌:“這牡丹與春光相得益彰,大夥兒也曉得本宮的老風俗,不如,本日就以春光牡丹為題。”
得此殊榮,謝明月的確成了在場出風頭的女子。
他自發冇臉呈現,籌辦留在此處將這幾個礙眼的人措置。
長公主眯起眼,懶洋洋伸手一指:“你、你是哪家的夫人?站起來。”
他冰冷地瞪著雲氏,一字一句問:“你為何要做這類事?”
自駙馬為救駕而死,長公主在朝間的職位就達到了一種無形的高度,乃至能豢養私兵、插手政事。
但誰也不敢出言頂撞。
他回身將戚修玉狠踹一腳,府中門客趕緊上前勸止。
她看到這麼大的仗勢,另有傳說中的長公主,早就快嚇暈了,更彆提,現在她還被毀了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