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馬車,緩緩前去裕隆茶館。
“她本身的母親早已逝去,就如此刻薄,真是過分!”
這不是廢話嗎?馬車都套好等在台階下了。
“錯錯錯,戚夫人,鄙人但是接到了你的信,特地前來與你商討。”
本來是被逼結婚。
“反了天,反了天!”
……
戚老太太看著謝明月毫不躊躇分開的背影,氣得一個倒仰。
現在戚縉山如日中天,湊趣的人都要排擠二裡地了,他們還是隻會和謝明月對著乾。
“母親莫氣,”順清侯皺著眉頭安慰道,卻遭到了戚老太太的一頓罵,“你好歹也是侯爺,是一家之主,你就任憑你的兒媳婦這般欺辱我們!”
若那動靜是真的,今後戚家的費事就大了!
第二天,謝明月出門時碰到順清侯府的大門中間,有小孩圍著唱兒歌。
隻不過,戚修玉不堪、戚縉山不要,順清侯冇想到這世子之位,竟然會有一天交不出去。
謝明月覷著眼睛:“敢情,你是為了騙我給你對詩?”
“老太太實在是太刻薄了,那是夫人的母親,又不是雜七雜八的旁支親戚,她如何能說那種話呢。”
柳光舟死皮賴臉,笑得清風霽月,說出的話卻欠揍。
她當然不成能回王府告狀,出嫁也有一段光陰了,瑞王乃至都未再見過她一次,她這麼說,隻是在戚家虛張陣容。
“說閒事,上回你給我的信,我想過了,並且往賀蘭芝那去了一封,謝家的事,需得聯絡大江南北,要曝出來就來個狠的,不過此事一出,伯母怕是要蒙受些非議。”
“看吧,都來看了,就無人情願嫁我了,免得我母親總說半夜睡不好,我真半夜去敲她院門,連同丫環們一起,睡得比誰都香!”
“好了好了,”謝明月反過來安撫她,“老太太就是這麼小我,歸正我用不著怕她,冇事。”
謝明月策畫著,一起來到裕隆茶館。
上回她在謝家給柳光舟寫了信,但他還未回,謝明月想到本日坊間傳播的傳聞,決定將柳光舟約出來,在茶館見麵,細細商討一番。
柳光舟已在二樓的配房中等候。
他回身瞥見謝明月立在門前盯著這邊,頓時嚇出了一身盜汗。
“我這一走,老太太恐怕又要氣得半宿睡不著,也夠她難受了。”
元白忿忿道。
為了避嫌,兩人的小廝丫環都在配房內候著,謝明月落座,看著劈麵的柳光舟,挑了挑眉。
“你的頭,像皮球,戚閻王一刀砍了頭……”
總歸是戚家的長輩,老太太嘴巴刻薄點,不過冇做甚麼喪儘天良的事,謝明月也不會對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