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月聽著百姓的群情,深思半晌,上前同戚縉山低聲說了兩句話。
張力那張凶神惡煞的歪臉還冇來得及變,就被世人看了個全。
他的叫聲迴盪在黑煙環繞之下,謝明月聞聲了,不免悄悄蹙起眉頭。
副官聞聲了,見戚縉山眉頭微蹙,趕緊叫官兵上前分散人群,又叫人去堵張力的嘴。
戚大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本日夫人呈現後,方纔神采突變,這會兒更是如同天國閻羅,就是他們跟了大人多年,也不常看到這般模樣。
戚縉山對著謝明月放緩了聲音,伸手替她抹去側頰上那一抹菸灰,隨後帶著一身殺氣,一步一步地走到張力麵前。
話落,戚縉山猛地從身側官兵身上抽出寬刀,直接架到張力的後頸上。
謝明月眸色深靜:“是嗎?既然你想讓大夥兒都為你主持公道,那我本日就與你好好說說,我婆母憶及當年鄰裡交誼,特地將田芳接到府中納福,誰知田芳轉眼卻想爬我夫君的床,還打通下人對我下藥,她明淨被毀,是因為她誤食了想對我下的藥,神態不清,犯下大錯,你說我害死田芳,我何錯之有?”
謝明月悄悄一笑,俄然伸脫手,直直指向了戚修玉。
官兵們將張力套著頭抓起來,火滅了,沿途的百姓們又不怕死地衝上來看熱烈,目睹張力被抓,戚若楓看起來又是個富朱紫家的小孩,頓時群情紛繁。
遠處,戚修玉倉猝拉著戚若楓,父子倆都已被嚇得呆若木雞,不敢吱聲。
“如何一向叫著田芳是被戚家害死的?”
說完,他手背上青筋凸起,刀刃緩緩滑動。
副官忍不住勸止。
她正了正帷幕,走到張力麵前,張力被官兵摁著,怒瞪她:“臭婆娘,你賠我媳婦!”
謝明月輕笑一聲:“你說,田芳是我戚家害死的?”
他一叫,百姓們頓時感同身受,有些不明以是的,瞥見戚若楓脖子上戴的金鎖,以及戚修玉的一身綾羅玉石,心中不平頓起,跟著一起罵起來。
“挾持小童,坊間放火,私藏硝石,抓起來,帶歸去審。”
“你阿誰婆娘,就是她趕走了我的婆娘,是你婆娘乾的,你們當官的明天就算仗勢欺人,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婆娘!我日……”
“啊——”
張力也聞聲了四周的群情,頓時來了勁,往地上一賴,大聲撒潑:“冇天理啊,阿芳,你去得太慘了,要不是戚家不做人,你如何會丟下兒子和我……”
隻見官刀削鐵如泥,就在戚縉山緩緩的挪動下,輕而易舉地割下了他的一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