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剛一走出大門,就碰到了迎上前的謝明月。
到了伉儷膜拜之時,因為有著搶“前頭跪”的風俗,誰跪在前麵,誰就能管住後跪的人,以是永嘉縣主的人一下子就將戚修玉腳下的墊子踢出老遠,隻為讓永嘉縣主先跪。
“二郎!”她不依不饒地開口,“本日是甚麼日子?就算這是件喪事,莫非還能超出你我大婚麼?”
笑他想傍上瑞王府不成,反倒接辦了一個祖宗。
“不可,”永嘉冷冷地盯著一臉羞怯的紅霞,目光似淬了毒普通,“她用心不良,你的院裡如何能有這類女人?給她灌一碗打胎藥,發賣了。”
永嘉縣主掐動手心看著他,俄然變臉一笑,柔聲道:“既然你這般說了,那就先將她帶歸去關起來吧,你說的是,我們的洞房,誰也不能打攪。”
永嘉縣主公然強勢嬌縱,就連一個踢墊子的環節,都不肯等閒落下乘。
這本是婚宴上的慣常流程了,不過一向以來都是喜婆意味性地踢一踢,唯有那不入流、玩不起的人家,才公開裡相互踢墊子,可到了本日,新娘一把踢飛新郎的墊子,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話落,紅霞當即鎮靜地跪下,大哭:“縣主饒命,妾身懷的也是二爺的子嗣啊,妾身知錯了,這就分開。”
這二十抬嫁奩充麵子的事,他怕永嘉縣主不歡暢,以是隻和瑞王妃說了,但願瑞王妃能從中安慰一二,現在看永嘉縣主的模樣,竟是不曉得此事的。
關起來?哼,她當即就為縣主將這狐媚子滅頂!
啊?
也不曉得戚縉山在忙甚麼,今晚迎賓後,竟都冇有露麵。
戚修玉手上冇錢,她不鬆口,他也不能給永嘉新建院子,隻能將先前謝晚晴的院子創新一通,用作新房。
就是不知為何,這一起上總有很多竊保私語。
永嘉頂著一頭鳳冠,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紅霞。
回身,她就朝快意使了個眼色。
謝明月現在是內宅的主事人,羅氏雖還在院裡住著,但已是萬事不管,純粹捱日子,以是此事還是得謝明月去措置。
她作勢要走,快意卻已帶著婆子扭住了她。
喜婆心底叫苦不迭。
旁人不免嘀咕,如何感受這場婚事誰誰都不看好?
“現在、立即就去辦!”
永嘉越想越氣,如何看紅霞都不紮眼,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謝明月放下筆,蹙眉地又問了一遍:“現在不是洞房時候嗎?她如何會和紅霞打起來?”
她從速補上了唱吉,令拜堂典禮走完,新娘入了洞房,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快意跟著永嘉從小到大,立即心神體味,差人帶著紅霞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