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縉山發笑,降落的聲音震得謝明月耳廓發酥。
夫人昨夜同大爺宿在一起,她比誰都高興,正覺得兩人總算能和緩些,如何夫人俄然就又同之前一樣了呢。
一年兩千兩呢,戚縉山還真是寵這個外室啊。
戚縉山麵前一陣恍忽,忍不住湊疇昔,悄悄吻了一下謝明月的鬢角。
難怪雲氏昨日為謝晚晴說話,本來這兩人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戚縉山院中的賬清楚有層次,幾近都環繞著平常開消和應酬,倒冇有特彆的支出,隻是每隔三月,就有一筆五百餘兩的支出,付給了桂南坊的一處院子。
“大爺本日要來院頂用午餐,梧桐,你去廚房盯著些,我在房中看看帳本,不消服侍。”
戚縉山本日不是沐休麼?
謝明月悄悄盯著窗外搖擺的枝椏。
謝明月翻身裹到角落,一顆心“撲通撲通”,將近跳出嗓子眼。
謝明月緊緊閉上了雙眼,戚縉山不會發明她的非常了吧?
“我不太舒暢。”
方纔那本賬,她能看出本身院內冇人束縛,戚縉山更是可著好東西往院內送,無法她本身暮氣沉沉,院內除了需求的破鈔,其他開消一概冇有,一年來的花消遠比平常要少,倒是給了謝晚晴做手腳的空間。
她抬眼直直望向他:“你是不是養了外室。”
戚縉山內斂禁止,很多話她問了也得不到答覆,但帳本總能表現出一些東西,比如疇昔十年的她,到底過的甚麼日子。
梧桐笑眯眯地排闥出去,謝明月下認識合上帳本,隻見戚縉山揹著光在門口,許是昨日兩人密切了些,他直直走到房內,站在她桌邊。
瓊華院被戚縉山的人搜了一遍,確保無過後,謝明月回到院子,裡頭的丫環婆子換了一茬,各個都是忠誠誠懇的模樣。
“嗯……”
“昨日三個嬤嬤的了局,你們都看到了吧。”
一個老婆不讓碰的男人,在外耐久租院子,一個季度花五百兩銀子,還無能甚麼?
梧桐抿嘴笑了:“大爺一早去前院見侯爺了,這是金河交來的大老夫人給的大房的庫房鑰匙、另有人手名冊。”
真被她猜中了,戚縉山在府中乾清乾淨,卻在外頭養了外室。
丫頭婆子們都是被戚縉山的人點來的,傳聞是服侍不受寵的大夫人,心底另有些衝突,冇想到大夫人竟然直接宿在大爺房中,日上三竿纔回院,這一臉紅潤的氣色,如何看也不像不受寵啊。
他已經很多年未見過謝明月笑的模樣了。
翌日,她醒來時,床上隻剩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