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茂無所謂地笑了笑：“哎呀，睡哪都一樣，天下之大，那裡都是落腳之處。”

他一臉深沉，尉茂看了半天，發明如何也看不透這個姐夫。

招財商會是大商會，商路四通八達，還曾參與過朝廷與西域那邊的貿易之路，裡頭很多管事都是柱州人。

見他如此，謝明月有些不安。

還算有知己。

“尉茂。”

尉茂換了一身黑紅勁裝，微卷的栗色齊肩發被紮在腦後，正將拳頭舞得虎虎生風。

謝明月愣了愣，下認識看向戚縉山，卻發明他彷彿也有些訝異。

“如何了？”她仰起臉看他，心底一顫。

他眉頭微蹙，想起這幾日清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跡。

謝明月稍稍一想也能想到，戚縉山不是那種謹慎眼的人。

“太好了，我淩晨吃了一碗肉臊子麵，現在又餓了。”

戚縉山彷彿有點仇視尉茂，但他如何能這麼明晃晃趕人呢？

他昂首看了一眼麵前的伉儷倆。

“姐姐、姐夫。”

尉茂收起拳腳，諳練地從身邊婢女手中拿過汗巾，一邊擦著額間的汗，一邊大步朝他們跨來。

“再查查，”戚縉山貼著她的眼皮輕吻，“該當不是好事，隻是我要查清楚，才氣放心。”

謝明月趕緊戳了戳他的腰。

“尉茂的身份應是真的。”

“柱州該當冇有此物吧？”她柔聲道，“慢些吃，喝些茶。”

可愛，他本來還想有所儲存，可現在看來，這姐夫是不是已經將他的底摸了個透？

謝明月一臉驚奇，戚縉山微微蹙眉，沉聲問：“西洲商隊？”

她將尉茂趕去內裡的院子，同戚縉山重新坐上回府的馬車後，悄悄瞪了他一眼：“夫君，如何回事？”

戚縉山還是沉默地跟從在謝明月身邊，看不出喜怒，而謝明月卻帶了兩個婢女，拎著大盒小盒的東西，全都是給他備的。

他隻查到這小子背景不普通，但冇想到，是西洲商隊啊！

“我給你帶了一些點心，也不曉得你愛不愛吃。”

尉茂看著石桌被漸漸填滿，越來越沉默，垂在身側的手也不知何時爬到了頭頂上，煩躁地撓著頭。

敢情她覺得是小不幸的表弟，實際上倒是商隊大財主？

“會不會是他幫人捎信……”

翌日，羅氏與順清侯忙著上瑞王府送禮告罪，謝明月與戚縉山用過早餐，一齊來到瑞金街上的宅子。

和很多誇大的商隊不一樣，西洲商隊人數很少，但個個精美，商路相對精簡保守，但貿易的質量都很高。

“快彆講了，”尉茂身上那股張揚的狠勁兒冇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寬裕與心虛，“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