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鈞和祝顏舒一起含笑，都說不出話來。

祝顏舒看到就說：“快不要用你的舊鋼筆了，用你的新鋼筆！新東西不消就放舊了，更可惜。這隻舊的等下午吳蜜斯來了送給她吧。”

楊玉燕身為食品鏈底層，惹事的不是她，捱罵的老是她，歸正她背鍋已經風俗了，兩輩子都是。

楊玉燕的眸子子瞪大了，立即把鋼琴再次捧在手裡看了又看。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可要再重新瞻仰一番。

張媽不曉得甚麼是萬寶龍，但也聽出來這鋼筆代價不菲，既然自家冇有虧損，她便氣順了很多，清算起桌上的東西就進廚房了。

張媽說著就把楊玉燕平時吃的餅乾給收到櫃子裡去了。

祝顏舒罵完女兒持續打圓場：“蘇教員吃飽了冇有？冇有就再吃點！”

蘇純鈞心對勁足，與祝顏舒道：“另有一件事想厚顏奉求您。”

她溫馨不說話，大人們的視野很快就轉移了。

蘇純鈞被她逗笑了：“二蜜斯說的對，我出去就買包煙，到了就請他們吸一支，讓他們對我好一點。”

蘇純鈞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淡而有趣，想必是張媽把咖啡渣子又濾了一遍給他端來了。

張媽端著杯子說：“這是我找黃大仙求的，靈驗著呢！這一個符值兩毛錢呢！另有教堂給我的聖水，阿誰倒是不要錢。”她指著另一杯說，“你先把這符水喝了，再喝聖水。”

楊玉燕被按住灌了兩杯不知秘聞的神水，奄奄的躺在沙發上，看到張媽翻出早就不消的舊餅乾盒，擦潔淨後往裡倒了一紙袋點心，她剛好想換換嘴裡的味道，伸手拿了一根裹著厚白霜的油炸點心：“這是甚麼？”咬一口，酥酥的，灑滿了芝麻。

祝顏舒：“燕燕！叫蘇教員，冇規矩！”

祝顏舒聽完八卦，也與裁縫店說好了，掛了電話過來講：“已講好了，蘇教員現在疇昔，拿了衣服便能夠換上了，要有分歧適的讓他們現改也來得及，薛記的裁縫徒弟是入贅出來的，技術頂呱呱的好！”

張媽：“你吃的這個但是蛋糕店裡買的呢！好幾塊錢呢！”

祝顏舒笑道：“蘇教員不必這麼客氣，直言就是。”內心道想必是要乞貸，不過看在那支鋼筆的份上，借他幾十塊也不算虧了，她的手包裡有明天籌辦去打牌籌辦的十幾塊零錢，幾塊硬幣零鈔，都倒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