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不敢藉助牆頂蓋安身,隻能平空懸立。
石板路消逝了,麵前橫著一圈牆。
還是甚麼都看不清楚,因為內裡還是黑沉沉的,除了暗中就是暗中,看不到第二種東西。
他感覺腦袋沉得短長,身子靠住石牆歇了一會兒,山風吹醒了一半的酒,又站起來檢察,肯定這是本宗大殿的牆,卻不是前麵的正牆,而是……彷彿是後牆。
月色溫馨。
內心一寬,這醉意彷彿更濃了幾分,夜風涼涼,頭上彷彿淋了一大壺山泉水,有些沉,有些痛,又感覺輕飄飄的很歡愉,他揮手,踢腳,舞手,蹈足,嘴裡嘻嘻哈哈地笑,望住一塊山石衝它吐一口唾沫,“你誰呀,好好地擋我的路,曉得我是誰嗎?淩雲宗將來的宗主,白蓮白大少爺!”
二弟點頭,“你錯啦,內裡不是妖怪,是我們的先人,前次祭祖節,爹爹不是帶著一大幫子叔叔伯伯們出來祭拜了嗎,遺憾我們是小孩子,他們大人不帶我們小孩子出來玩。”
這麼一想,頓時內心添了豪氣,跨著大步子走向哭聲。
白蓮內心也有了模糊的驚駭,不過轉念一想,又不怕了,怕甚麼,我堂堂宗主的大少爺,將來的宗主,我連這點夜路都怕,今後宗主的大任如何擔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