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簍內裡放了一把草,另有密密麻麻的螞蚱。
“那就都留著生蛋,可惜冇逮到公雞,要不然今晚就能吃雞肉了。”
下山途中,顧洲遠看到些常見的草藥,也都采了一些塞進揹簍了。
不過家裡現在有糧有肉,燒螞蚱也隻當作零嘴。
顧洲遠麵色凝重,趁著鬨蝗災這事兒還冇傳開,有些事要早做籌算。
“小遠,得地,快些拿上竹簍,跟我去城裡。”顧滿倉疾步走來,人未到聲先至。
顧洲遠幾人一坐上車,顧有財抖了下韁繩,催促老牛快點趕路。
劉氏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顧洲遠的擔憂,她急倉促進屋拿銀子去了。
顧洲遠“哎”了一聲,跟顧得地一人拿上一個大揹簍,跟著顧滿倉就往內裡跑。
“他二叔,現在粟米是個甚麼價?”劉氏從屋裡出來,手裡握著個荷包。
現在胡亂塞些東西出來,到時候他從揹簍裡拿出些奇奇特怪的東西纔會顯得不那麼奇特。
他也抓了一小把螞蚱伸到雞嘴邊,碎碎唸叨:“多吃些,吃完了多下蛋,等下我再給你們抓。”
顧洲遠麵色凝重,看起來這波蝗災已經避無可避了。
偶然候還折一些不著名的樹枝樹皮,看得羅孀婦幾人一臉崇拜,直感慨他曉得真多。
“小遠,再買些鹽巴!”劉氏趕到門口,朝著幾人的背影喊道。
酸菜從冇見過,哪來的?
哼!如果帶上他,那隻雞必定跑不了。
三哥到山上抓了兩隻野雞,聽大姐說,還跑了一隻。
他抓了一把螞蚱扔給蘆花雞。
顧招娣點點頭,“應當都母的。”
饒是如此,顧洲遠還是想買些鴨苗返來試一試。
比方說一會兒紅燒魚酸菜魚要用到的辣椒花椒,有人問就是在山上采的,冇弊端。
不能坐等蝗災來臨,總要做些甚麼才行。
顧母劉氏這時也從內裡返來,她憂心忡忡道:“這地裡的螞蚱捉都捉不完,大師都說這回怕是跟17年前一樣,要鬨蝗災哩!”
顧洲遠把捆雞的草繩解掉,換成一根細繩索,綁在雞腳上。
都是甚麼蘿藦,地穀皮,澤漆之類的冇人要的草藥。
人們剝下樹皮,碾碎當作食品,樹葉都成了奇怪物,一張樹葉竟被賣到20文錢。
說著,他拿來一個小竹簍,把蓋子翻開一條縫,送到顧洲遠麵前。
“有財說他剛進城時掛牌上是6文一斤,等他走的時候,那木牌上就改成8文一斤了。”說到這裡,顧滿倉臉上焦心更添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