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22|請假一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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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空中比了幾個販子擅用的手勢,竟是將他們這隱蔽的賄賂手腕曝露在了天光之下。

恰是宋時治水時借住的莊子仆人,本地馳名的鄉紳王家。

斷斷續續兩個月的大雨終究要停了,清丈田畝的事情也要開端了。

這幾天為了送禮,廚子做的幾近都是蓮蓉蛋黃的月餅,送人剩下的才本身留著吃。隻要桓淩點的金絲小棗和宋時的五仁月餅是現做的,端上來時皮酥如紙,拿起來就一層層往下掉。宋時拿了小刀一剖四塊,暴露甜香醇厚的棗泥餡和焙得香酥的果仁,又切了四個蓮蓉月餅――每人分一角蓮蓉並把穩的鹹鴨蛋黃,非常驕奢淫逸。

他挽了挽袖子,給三人斟上酒,賀宋大人得此佳兒,又祝宋時將來成一代經學大師,總算挽回了席上的氛圍。

提到“立室”二字,院裡俄然靜了靜。宋時忙站起來打圓場:“我這字獲得跟竹林七賢之一的向子期一樣,說不得將來也能和他一樣當個流芳百世的隱逸名流呢。”

他晃了晃神,俄然認識到,是堂上桂花香氣中模糊摻著的一絲薄荷香叫他感到熟諳。這自小就常聞見的薄荷清露香氣,另有這仲春季氣、廳堂大敞,卻不見蟲蟻滋擾的溫馨……

魚鱗冊上標的數字小,王家占的地實際上能廣出數裡去――如果宋時一意孤行要清出隱田,他這些年積欠的糧草算出來就是一筆钜款。

說到故鄉,他環顧了廳堂院子,感覺這後衙雖安插得到處都是南邊氣勢、清麗新奇,卻不知那裡總讓他有身在家中的感受。

桓淩謝道:“侄兒來得匆促,早忘了要過節的事。若非宋伯伯與三弟照顧,那裡吃得上我們北方口味的月餅。”

實在五仁月餅也挺好吃,本身家做,把餡裡不好吃的都剔掉,剩下的不就是好吃的了嗎?

宋時坐鄙人首,給父母和桓淩斟酒佈菜,老誠懇實聽著父親冒充抱怨他,桓師兄光亮正大地嘉獎他。但是聽著聽著,俄然覺著桓師兄要漲輩分――如何就一口一個地叫上時官兒了?

宋時這幾天請他算清淤挖出的土方,雇力夫的賦稅,給哀鴻翻修屋子的土石、木料用量……他的效力實在太高了,堪比一個計算器――計算器都得人列出公式,按著數字加減乘除出成果,桓小師兄本身就一手包辦,直接給答案了!

他看了宋時一眼,神采垂垂和緩,含笑說:“三弟能脫出《胡傳》性理之說束縛,自發新論,將來學問益深,定也能作一部更勝宋人的註釋。到時候不學向子期之隱逸,學其著書立說,自開一派,名看重史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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