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對名字，數量對數量，代價對代價，一排排地幫她列得清清楚楚。

萬一洛藜和柳小巧那邊有票據來了，得有貨給人家，而她隻要陸川和小芙兩小我，三人都算不得上生手，加起來一天能做個四五百張，光是宋言的票據就得日夜趕上五日才氣趕完。

沈雲杳欲哭無淚，欣喜是有的，但這欣喜一下子太多了，她有些心疼本身的手，這下不知要在紙漿裡泡掉幾層皮。

沈雲杳掃了一眼院子裡，她不在家，新割返來的樹皮竟然都泡完了，另有十幾遝紙放在大石頭下壓著，“咳咳，辛苦了辛苦了。”

她錯了，她明天不該說宋言賣紙賣不太高立東的，眼下不但要做出這兩千多張紙，還得備下充足的存貨。

“那些紙你用了嗎，用了多少，都用給你的同窗看了麼，他們……”

“我明天真冇閒著，不信你問宋言，我去了書院了，給我們的紙呼喊去了……”

即便不會大家都來她這兒買紙，穩住三分之一的人就很賺了，何況玉陽另有其他的書院！

沈雲杳把票據拿給了陸川和小芙，兩人原地一蹦三尺高，眼睛都要變成銅錢形狀了。

宋言來得頻繁，也冇聽他提起過宋家的這些事，她傳聞莊子上的事都是宋言的母親，二夫人做的主，不曉得如果找宋言，能不能讓陸叔一家還留在莊子裡做事。

她好不輕易偷了一天閒，想不到將是她二千多張紙做出來之前最後一次偷閒了。

沈雲杳嗬嗬一笑，她幾乎忘了這個，如果高立東那兒再來一批，她要再猝死一回。

“一會兒我還得去莊子上清算些東西，你吃好了記得幫你娘去送送織好的布，都裝好放在屋裡了。”

陸川上來就猛地擂了她的肩膀，“行啊！沈雲杳，你明天這吵架吵得好，值了，你說得對，飯我和你先不吃了，能做多少做多少。”

“許嬸，是要收東西拿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