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是宋家二老爺先頭罰了二公子,不準人給他送銀錢吃食,二夫人悄悄帶著蔘湯去看二公子,卻發明二公子在書院不缺吃的,有好些風肉存著。”
沈雲杳站在院子裡,看著一筐筐的構樹皮,彷彿看著一筐筐的金子銀子。
在這兩個月的空檔裡,她還得籌辦做紙用的抄紙竹簾,阿誰也是個費事的傢夥什呢,其他的時候,就到處找些畫畫的活兒度過了。
不打山雞不打野兔,竟乾起了剝樹皮的活動,這是女獵戶該乾的嗎。
“這時候如何說,叫他老子曉得了不得再脫層皮?等他從祠堂裡出來再看吧。”洛藜口中替宋言說話,內心卻不由得想起來那天阿誰買帕子的女人。
洛藜算好了賬,把冊子算盤收好,回身皺眉道:“好端端的如何又跪祠堂。”
“兩個月,甚麼樹皮子不給泡爛了,你還用石灰泡,到時候這也不白了呀,誰要你的?”
“那二公子帕子那事,我們不奉告他了嗎。”銀硃小聲道。
沈雲杳跟他說要帶他掙大錢,他還覺得這樹皮子非常值錢能拿去賣呢,敢情不是啊。
陸川目瞪口呆,沈雲杳必然是瘋了,一會兒要把樹皮子外頭剝去,留下紅色的,一會兒又要把這紅色的泡爛不要,留下一堆漚臭的老樹爛皮,跟他說這個能掙大錢?
她運營小蘇樓多年,是好是歹有天真念自以為還是看得準的。
“好了,那你下去吧,對了,明日讓廚房籌辦幾個湯菜,與我一起送去書院給至公子。”洛藜提到宋家至公子,語氣和順了下來。
小芙捧著他的手細心地抹著,清清冷涼的草藥敷在手上陸川那裡還會感覺疼,嗬嗬傻笑道:“不疼,不疼了。”
“女人,婢子去了,至公子說……說二公子他剋日不在書院,宋家二老爺罰他跪祠堂呢。”
“怕甚麼,他還能把人放到我這裡來?我這可不是他宋家二房的地兒,手敢伸過來就不怪我砍碎了丟去喂狗。”
算了,看在陸川如此賣力的份上,她也不計算他攛掇小芙燒帕子,害她喪失了十二文的事了。
小芙忙不迭地在陸川中間,搗著央孃親幫手找來的草藥,搗碎了給抹在陸川的手上,因為陸川哥哥不但剝了本身那份,還非要替她乾活,纔會滿手的泡。
“好了,都在這裡了,你要這些樹皮子乾嗎?這個能賣錢?”
陸川擦淨汗,拉過一張小馬紮坐著安息,這兩天他手上都磨破起泡了,就為著這二十幾筐樹皮子,也不曉得沈雲杳想乾甚麼。
洛藜在二樓的一間屋子裡盤賬,丫環銀硃排闥出去,扭動手喊了聲女人便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