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

他快步分開，身後是他父親對他的不滿與數落，源源不竭的灌進他的耳朵裡。

“爹，您就是過分慣著宋言，您看，他都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

“明天是明熠的生辰，我不是早上書院跟你說了讓你早些返來的嗎，你上哪兒去了？讓一家人等你到現在？”

“二哥！你不能這麼怪母親，母親為著你這事，這幾天都冇吃好睡好，你一氣就搬去了書院不返來，母親還擔憂你吃不好喝不好，讓人做了湯飯送去，你不想吃便罷，還當著下人的麵都灑了，讓她的臉麵往哪兒擱。”

大哥宋謹在桌底下朝他擺擺手，表示他不要耍脾氣衝撞了祖父和他爹。

“大哥，你跟宋謹也幫我好好勸勸這個孝子，他現在都成了甚麼鬼模樣，不知尊敬母親也不知珍惜弟弟！”

……

宋言拉開了宋謹中間的椅子，他父親的神采又變了變。

宋言肩膀微不成察的頹了一點，“是，祖父，我記著了。”

宋明熠站起來護著越氏，指謫宋言。

“祖父、大伯、大娘、大哥，父親、母親，我返來了。”

宋言坐的位置，剛好左臉向著首坐，臉頰上的紅印還在，模糊看出指痕，宋謹大驚，“小言你的臉？”

宋緔拍了桌子，這個孝子，越大越不聽話，現在更是連他的話也不放在眼裡了。

宋家。

“宋言，你母親那事你冇返來前，我已替你說過了他們，今後冇有我的話，冇人能夠遲誤你讀書，這事能夠過了。”

“好了，你們兄弟兩個都少說幾句，言兒，你院裡的事我傳聞了，秋闈期近，你母親不該這時候胡亂添人打攪你讀書清淨，但你凡事也不能過分違逆你父親，他還是為你籌算的。”

燈火透明。

宋緔看宋言麵無神采的模樣就來氣，這個孝子不管他是打也好罵也罷，就算說儘好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模樣，好似他欠了他似的。

坐在首位的宋九禮也看了過來，宋緔臉上有些掛不住，咳了兩聲，“父親，言兒他不聽話，他母親美意給他院裡添人，他不但不感激還出言頂撞，我這才……”

“宋緔，你坐下。”宋九禮歎口氣，老二一家真是叫人頭疼。

宋言勾勾嘴角，真是辛苦父親跟越氏，還要擺這麼一大桌子飯菜，比及宋明熠生辰這日纔來與他算賬。

她起家跟宋言一起出了屋子，不知如何謝他。

“坐吧。”

宋言壓根不想留在這裡，頭也不回的就走，隻是迷惑祖父如何曉得他去縣衙的事，他驀地想起李三，本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