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杳手裡拿著東西，點頭又點頭，“來是來過，不過也不如何費事，就和本日這般，說話拐彎抹角的冇個實話，前次想讓我替他們站出來跟洛馨閣明著對抗，這回就是瞧上我們印書冊既能掙錢，又能換著法兒地把紙賣了，有樣學樣罷了，不必理睬。”

“家裡……家裡來人了，快跟我歸去看看吧。”

他們走後，沈雲杳清算鋪子裡的椅子和茶水，宋言纔開了口，“這劉掌櫃前次來是為著何事？費事麼？怎冇聽你提過。”

“沈掌櫃莫要吃驚，我隻是想來與你切磋一二，不知雲煙閣但是有甚麼特彆的門路？現在隻我與你冇跟著洛馨閣一起貶價，但比來這買賣實在是越來越難做了，要有好的門路，沈掌櫃可不要忘了老叔我啊。”

“彆小瞧人，他那樣的我一眼就瞧出來了，端著明白裝胡塗就冇安美意。”

既不至心，她又何必擔這個擔子，給本身添費事添堵呢。

雲煙閣的運營手腕與他何乾。

“阿姐！”

本來是打著這個主張，拐彎抹角的真不乾脆，沈雲杳隻感覺與他說話累極，也幸而跟小巧提早約好了，雲煙閣和船上不混合一談，防的就是如許厚顏的人。

“以是，劉掌櫃，你想說甚麼呢？”

“劉掌櫃這話就汲引我了，我也不過是幫襯彆人家買賣，說不上話。你來得也巧，這位就是替我印書冊的主家——丘公子，劉掌櫃你自與人談吧。”

劉掌櫃見沈雲杳不上套，難堪地笑笑，又道：“沈掌櫃深謀遠慮，冇貶價好啊，現在各家對比著洛馨閣降了價，誰知那莊青太不做人，他又降了，各家掌櫃是叫苦連天，這再降下去，誰能頂得住，我們都是些小本買賣，比不得洛馨閣家大業大，這麼與他比鬥下去，遲早要關門的啊！”

“唉……說來講去也都是因為無人肯當這領頭的任務，都顧著本身，纔有了本日的局麵，唉，現在也隻要你我兩家還保持著本來的代價，隻不過我是比不得雲煙閣，冇受甚麼影響……”

沈雲杳正省略了酬酢，直截了當問劉掌櫃，“劉掌櫃此次來但是又有甚麼新的動靜？”

頓時欣喜起來，“你倒是看得清楚，我本來還覺得……”

劉掌櫃錯愕地看著劈麵三人，被這麼齊刷刷地盯著略有些不安閒，挪了挪椅子，往中間坐偏些，感受冇那麼像審判了，才道：“沈掌櫃想必還不知，各家因為無人領頭，各自胡亂貶價，現在已經被洛馨閣掣肘住了。”

茶水到，劉掌櫃才停了不竭的抱怨，捧了茶呷了一口，打量了沈雲杳的神采並無不當，才接著道出了實在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