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潑到了手應當不打緊，賠些銀子能對於疇昔，這些酒客大多如此，仗著酒勁上頭了就作鬨，最後還得我們這些店家來賠，吃了啞巴虧不能說，還不能朝人撒火，唉……”

說完抬眼看著屋頂幽幽歎了好長一口氣，“那辣椒還是我專門跟西市的行腳商拿的，說是正宗的西南辣椒，可辣可辣，頂頂的辣，大夏季能吃出一身汗，暖著呢，可惜了……”

“老孃彈了這麼些年琴，自發得做到了不必看這些人神采，這才幾日冇高朋上船，就有人敢上門來欺負人了。”

“小巧你的手……”

平卉說得心頭一緊，嚥了口唾沫，柳小巧不耐煩道：“阿誰老色鬼，脫手動腳另有理了，潑的就是他！”

“如何還打人了？平卉你彆哭，疼不疼？我有藥一會兒抹上。這誰這麼放肆還打人，陳叔和南兄呢？”

“畫舫有好幾日冇人來聽曲了，姐妹們都散的散走的走，我留下來陪著小巧，今每天還冇黑就來了幾個客人，我想著好好跳能把畫舫再熱烈起來，誰曉得阿誰老爺他還要……還要拉著我一塊兒喝酒，他……他還脫手動腳。”

洛藜也搓了搓手，“這、這應當也不打緊，我們、我們還是邊吃東西邊等動靜吧，銀硃，歸去讓老劉整幾個菜，再溫一壺酒來。”

決定不乾了的柳小巧一改昔日仙氣飄飄的模樣，直接罵起娘來，垂垂覺著利落，一口一個老孃，直說到本身笑出聲來，“還是這麼著利落，我可再不想裝回疇前的模樣了。”

“如何了這是？”

“彆氣惱了，人不當人趕出去就是了，氣本身做甚麼。”洛藜握了柳小巧的一隻手，欣喜道。

“一桌四個男人，褲襠都是湯汁和辣椒，眼下丘南齊和老陳在船上措置著呢。”

反而柳小巧更蕭灑些，舉起被沈雲杳包紮得圓圓的五個手指頭，翻來翻去看了看，道：“冇甚麼，大不了這行就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