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但是小巧操琴的手,沈雲杳忙去翻藥箱找燙傷的藥,平卉見著好不輕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都怪我,我觸怒了客人,熱茶灑到他們身上,小巧代我報歉,他們就把她的手指摁到茶杯裡……”
“那茶水太燙,我冇忍住把桌掀了,當時正吃著火鍋呢……”
“小巧要來幫我得救,誰知他們見我不肯就、就還打了人,我跌倒了,帶倒了燒開的茶水,潑在了客人的手上……”
她一問,平卉就先哭了出來,但還記取把手裡捧著的小巧的大氅給她披上,然後才哭道:“是我不好,我、我笨手笨腳的惹了事……我……”
沈雲杳卻極當真地看著小巧,把本來本身想好的事當即就跟她說了,“船先不賣,也還能用處的。”
反而柳小巧更蕭灑些,舉起被沈雲杳包紮得圓圓的五個手指頭,翻來翻去看了看,道:“冇甚麼,大不了這行就不乾了。”
“小巧,你是當真不想運營畫舫了嗎,如果真的,我這兒有門謀生恰好想找你一塊兒乾,船能夠留著持續,不消買,你聽聽看行不可。”
她說著拉上柳小巧去桌子前看她的油印機,一邊樹模一邊說道:“我們一起在船上開一間印書行吧!印好的書能夠放在雲煙閣裡擺著賣。”
又轉向沈雲杳,“還是彆去了。”
她自打出去手就一向收在袖裡,這時暴露來,也不覺得意,還細細地替平卉把垂下散落的髮絲勾到耳後去。
沈雲杳趕緊去倒兩杯熱茶來,洛藜也挨著柳小巧坐下,方纔的話聽著就不是甚麼功德,應當是有客人藉著酒勁在畫舫上行孟浪之舉了,小巧的畫舫一貫隻喝茶聽曲的,偶有喝酒也不會過分,明天明顯不是這麼回事。
“如何還打人了?平卉你彆哭,疼不疼?我有藥一會兒抹上。這誰這麼放肆還打人,陳叔和南兄呢?”
“隻是潑到了手應當不打緊,賠些銀子能對於疇昔,這些酒客大多如此,仗著酒勁上頭了就作鬨,最後還得我們這些店家來賠,吃了啞巴虧不能說,還不能朝人撒火,唉……”
說完抬眼看著屋頂幽幽歎了好長一口氣,“那辣椒還是我專門跟西市的行腳商拿的,說是正宗的西南辣椒,可辣可辣,頂頂的辣,大夏季能吃出一身汗,暖著呢,可惜了……”
柳小巧豪氣又當真地站起來,洛藜擔憂道:“好端端的賣船做甚麼,這年初做甚麼行當輕易,你這時候想換旁的來做,也不能頓時就落地實現的啊,總得看清摸清了才氣動手,這之前不用飯了麼,可彆打動,等有了萬全的籌辦,再賣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