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也在一旁嚷著,“不可就得上衙門去,爹、娘、何嬸,清算清算我們現在就去,這都把棺材停到家門前來了,還等報應上門麼,直接去見官得了!”
“你既然還喊我一聲嫂子,我便好聲與你說了吧,大郎的卹金我不會給你們,你們歸去吧。”
陸家的人都在,兩邊的人加起來還是他們更多一些,現在要穩住情感的反而是沈雲杳,在沈家的事上她性子格外暴躁,一點就著,帶著肝火衝上去實在太輕易出事,他必須得看牢她。
“彆說現在舊莊子裡冇人了,就算是大師夥兒都來為著看熱烈,我們也不怕你們鬨,鬨唄,讓大師評評理這些銀子該給誰!”
“大嫂,你還曉得出來,先前你家悶不吭聲拿了大哥的卹金,這事既然曉得為甚麼不出來給個說法?現在爹孃靠二郎養著,你把卹金拿出來交給二郎纔是。”
“老頭子!老頭子啊,你等等我這就來救你!”
許氏也扔開康氏,上前來幫著說話,“如果冇有這筆銀子,莫非你們都不活了嗎,要跟兩個纔出世的嬰孩搶,還要點臉麼。”
不顧外頭幾人的驚奇,何氏持續冷言道:“先前分炊的時候就已經說清楚了,我們兩家從那今後冇有任何的乾係,你們隔三岔五為著各式百般的好處登門,就不知羞麼。”
沈家幾人愣了一瞬,嚇得從速去把人撈出來,七手八腳地亂作一團,沈老頭這下撞得狠了,康氏扶著他的頭,手裡黏黏糊糊的,攤開一看,“娘誒!”一聲當即暈了疇昔。
“宋言,你攔我做甚麼,我娘她身子弱,這會子疇昔如何跟他們爭得過。”
何氏剛出產完未足一月,雖請了大夫調度,但身子衰弱又傷神損懷,堪堪調度出的一點紅潤之色,讓沈家人一鬨,麵色又慘白了些許,站在晨風中弱不由風的,語氣倒是不容置喙的對峙。
沈雲杳朝康氏幾人冷哼一笑,“祖母您說甚麼呢,我如何聽不懂,祖父不是已經死了麼,你們這一大早敲鑼打鼓地上後山來,不就是來報喪的麼?”
不是為了討要卹金上這兒來發瘋嗎,這類瘋病唯有瀕死治得好,就不怕這沈老頭真不怕死。
宋言低下頭看著她,覺著她眼下的狀況並分歧適跟沈家人扳談,她方纔拿了釘子釘死棺材,差點冇給他急死,真讓那沈老頭出了甚麼事把沈雲杳搭出來,他想都不敢想。
“娘?您如何出來了,外頭風冷您快回屋裡去,小芙,彆拉著我,把娘扶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