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點動靜都找不到麼?”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如許的夢了。或者,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夢,精確的說法應當是,這不是他第一次回想起鄙人山之前的各種了。
‘結嬰哪有那麼簡樸啊!他的資質的確是百年可貴一見,但是這個十年,隻是為了穩住他!你又不是不曉得小師叔祖對他有多好,如果他擅自跑出去了,出了甚麼事,到時候就算是宗主都恐怕是償補不了甚麼,最安然的處所就是留在宗內,然後等著武宿師叔傳來的動靜!’
他堅信不管那裡,好人還是居多的,這個好,不需求用甚麼標準去衡量,因為它在心中。就像他在這個陌生的大城裡兜兜轉轉一整天,精力不濟之時,那位馴良的大嬸說的那句“歇歇吧”,以及那奉上來的一杯清茶。
“說的對!唔,你之前不是十年升兩個修為麼?我們幾個等你十年,十年以後不管是結冇結嬰,我們都陪你下山!”
“請清曉師叔回連雲峰,有甚麼事情交由師侄們去辦就好了!”
但是這日子吧,過也是一天,不過還是一天,歡暢是一天,不歡暢還是一天,恐怕也是被之前的沉鬱的日子給磨到了,現在兩口都想開了,存亡有命,既然日子不長了,那就珍惜的多賺點舒心吧!
“你不能下山!先不說宗主的法律,就單是你元嬰未結,氣力寒微,下山之事就不成能了,山下塵凡,冇有書上寫的那般簡樸。你還是好好的修煉,等氣力晉升上去了,我們到時候就一起去和宗主申請,一起下山去找師叔祖!”
最開端的畫麵老是三個月前寶境裡,他師父那偏頭的一抹溫和而淺淡的笑容,再以後就是在玄天殿上,儒雅暖和的李竹師叔那近乎是誅心的言語,以及他分開之時那好似再也不會返來的苗條身影……至於最後,就是那場突如其來的結嬰之劫了。
“何大叔,我本日要要去城西,估計就不再過來了。”
啊,忘了說了,他又是站著的!抬起手,蕭曉用胳膊壓住了有些酸澀的雙眼,呼吸調劑性的變得綿長起來,腦袋裡的各種騷動這才漸漸的沉寂下來,丹田,或者現在該稱為紫府當中,也安寧了很多。對於正中間的阿誰像是粉白的麪糰捏成了一尊圓頭圓腦的小娃娃,蕭曉到現在都不曉得該如何去對待,隻是常常在看著那臉孔還很恍惚的小娃眉間的那一縷熟諳非常的紫金印記時,都感覺非常心寧。
‘結嬰的確是很難的,我從靈寂中階晉升到現在的靈寂高階,花了一百二十多年!結嬰之期,唉,估計還再需一百多年!他現在比我的修為還低一個階層,哪有那麼輕易就結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