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本質，向來就不是淺顯人類，也不是所謂星際聖雌…”雨沉吟半晌，聲音帶著穿透力，“能夠這麼說，這些身份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那些畫麵像鋒利的碎片，紮進她的認識深處。陌生又熟諳的影象碎片在腦海翻滾，每一個都帶來刺痛。

刹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她的腦海。

“這是甚麼？”她聲音沙啞，“這些畫麵…這不是我…”

“跟我來，我帶你們找到答案。”

神殿深處，幽藍的光芒透過水晶穹頂，將全部空間覆蓋在夢幻般的光影中。

羅茜震驚得說不出話，腦海中碎片般的影象俄然有了交點。那些莫名熟諳的夢境，不屬於她的影象，深淵壁畫的共鳴——統統都有瞭解釋。

他指導著能量活動。

“你們不獵奇嗎？”他目光掃過凱爾、邁克和陸野，最後落在羅茜身上，“她為甚麼會成為你們阿誰天下獨一的聖雌？”

羅茜心口一陣劇痛，淚水在海水中升騰。那種感受太熟諳，彷彿她曾經曆過千百次。

“海神一族，把握逆轉時候的忌諱力量。”雨的聲音在神殿迴盪，“但天道不答應任何人扭曲時候線。因而海神一族遭到謾罵，逐步衰弱，終究滅亡。”

雨搖點頭：“這些壁畫不會傷害她。”

“獻祭本身，將淨化之力注入海神之心，但願永久消弭謾罵。”

少女回身。

“你呢？你又是誰？你是雨，還是星隕？”

雨靠近她，銀髮在水中散開。他的瑞鳳眼清澈透亮，卻藏著千年滄桑。那目光穿透時空，中轉靈魂核心。

“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每個字都咬得極重。

壁畫上描畫著一個銀髮男人的側影，他站在絕壁邊，背對著觀者，目光投向遠方。羅茜感到一陣激烈的熟諳感，那身影，那表麵，清楚就是雨。

“去吧。”凱爾鬆開手，聲音降落，“但我會一向看著。”

“不…”

“隻要曆代聖女能臨時淨化謾罵，讓族人免受折磨。但隨時候推移，謾罵減輕，淨化間隔也收縮。”

“前次深淵禁地的壁畫差點害死你。”凱爾聲音冷冽，“任何壁畫都不成信賴。”

羅茜滿身顫抖，指節因緊握而發白。血液在血管中奔湧，心跳聲在耳邊轟鳴。淚水在海水平分離，化作上浮的透明小點。

凱爾步步緊逼，虎魄色眸子鋒利如刀，每一個字都直擊核心。

這些題目，凱爾他們從未窮究過答案。

“啊！”羅茜身材一顫，麵前閃過無數陌生卻又熟諳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