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炊以後,王月便再將來過花店,明天趁這熱乎勁,逛過來了。
看了看四周,肯定店內不會來客,韓二孃抬高了聲線,悄咪咪的說:“傳聞前兩天,白東旭因未落第在家中大吵大鬨,拿了家裡最後一點錢,租了匹馬,直奔著宋城去了,獨留兩老守在家中,連媳婦都小產了。”
“不消了,我冇有他們那般嬌氣,我就出去看看,看看。”
王月搖點頭,淡淡道:“我要的東西他們不懂,我怕他們說不清楚。”
“好的好的。”韓二孃擦擦手,笑著將人送了出去,她花店與錢家已經合作好久了,錢家蜜斯是個花奴,春夏秋冬,每季的鮮花都要給她送去,另有各種熏香用的乾花香料,每次來買都是好幾盒,韓二孃都恨不得用箱賣。
“韓老闆,我們家蜜斯要的百合花包好了嗎?”不管颳風下雨,韓二孃的花店都有買賣。
王月當初擺攤賣玉米的時候,就背靠一家花店,老闆娘很好說話,人也年青,姓韓。
見幽蘭伎倆諳練,王月興趣一來,問:“幽蘭,你們之前在那裡做活兒呀?”
兩人坐下來發言,前次見麵還是粗布麻衣的王月,現在大不不異了。
“王娘子!”好久未見,韓二孃詫異的叫道。
當初用來擺攤的蒸籠等東西還存放在她店內,那段時候,也多虧有韓二孃幫手。韓二孃快速掃走地上的斷枝斷葉,王月的事兒在川淩鎮已經傳開了,大家都說她是有福之人,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
韓二孃夙來未幾嘴,本日不知如何得冇忍住,自發尶尬:“你也彆怪我說一嘴,現在已然分炊,這些事情與你都冇有乾係,隻是白東旭這性子,這能落第的都是文曲星轉世,連靈芝堂的白羽羨都落榜了呢,都冇甚麼。”
此話一出,韓二孃立即嗅出了錢的味道,兩眼放光:“哦,王娘子是想買花?”畢竟是富豪了,餬口怎能不精美。
“哎,不比你,你如果還來做玉米粥,整條街都不敷列隊的。”
“你這裡有熏香嗎?”
王月嗯了一聲,站起家來,眼睛瞟過幾束花。
“那你們幾個呢?”
方香香是個好女孩,將一輩子斷送在這裡,不值得。
王月停下腳,冇想到安管家想的這般殷勤,連連擺手。
“為甚麼會小產?”
韓二孃本年二十七歲了,在這小鎮上,女人到了這個年紀不算年青,可恰好韓二孃長著一張芳齡二八的麵孔,與街裡鄰居的乾係都還不錯。
“早就籌辦好了。”韓二孃笑著將放在前麵的兩籃子百合提了出來,白的紅的都有,每一朵都修剪好了,這花瓣嫩的都能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