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雲喜從懷裡拿出了明天賣花腔子賺的銀子,撤除買豬肉的三十三文,另有買了一麻袋的稻穀,花了三百文,麪粉貴一些,二十斤的麪粉花了八十文錢。
舂出來的穀殼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吃的白米。米糠能夠拿歸去當柴火燒,白米彆的裝進備好的升子裡。
但是平常村裡也有其他婦人接了繡活,對於賣繡品這行還是有些體味的,雖說何氏繡工好,但也不至於能發大財啊!
“娘,這太多了,說好的隻留一半的。”顧雲喜趕緊擺手,推委這些銀錁子。
陸建川聽到她在陸老爹麵前自稱媳婦,內心的一波湖水像是被悄悄一擊,泛動開來了。
何氏伸手,擋住顧雲喜遞迴銀錁子的手,說道:“喜丫頭,這是你應得的,要不是你,家裡現在都斷糧了!”
此時村中間的大榕樹下,一群吃飽喝足的婦女,大老爺們,女人圍成一堆,男人圍成一堆,正議論著天南海北的八卦。
隻見村裡楊孀婦道:“哎呀,陸大哥,傳聞你們家今晚吃餃子啊,是有甚麼喪事嗎?”
村裡人看著陸家人帶來的稻穀,顆顆飽滿,金燦燦的,問他們是不是在鎮上買的糧食。
晚餐做好以後,一家人在堂屋的八仙桌前,就著一大鍋的玉米豬骨湯,美美地吃了一頓餃子。
“嫂子太短長了!繡鋪的店主,開價一兩銀子一張花腔子呢!我們家跟繡鋪還簽了文書的!”陸清清說罷,顧雲喜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了文書,遞給陸老爹。
百口都吃撐了,特彆是顧雲喜,一臉滿足,如果頓頓都能吃餃子,可就好了!
陸老爹說:“是啊,這不,家裡都要斷糧了,也就是借了兒媳婦的福分,賣了幾張花腔子掙到這點錢,纔買了一些稻穀,還是冇有脫殼的。
到了家,陸老爹幫著何氏,把白米倒進家裡的米缸,整整一升米,把家裡的米缸差未幾填滿。
之前聽到村裡有人說,在鎮上繡鋪看到陸家幾人,笑容滿麵地走出繡鋪。
陸家人實在都挺好的,陸老爹話未幾,但是心腸是好的,何氏也跟彆人家的婆婆不一樣,冇有婆婆架子虐待兒媳婦那一套。
伴跟著倦鳥歸巢,天上的光暈垂垂看不見,村裡的蚊子都嗡嗡嗡出來了,陸家幾人才舂完帶來的那些稻穀,清算了東西,回家去。
何氏見世人這般,補了一句:“不過是我兒媳婦去賣了幾張花腔子,賺了一點錢,孩子們嘴饞,咬咬牙就買了點麪粉返來做餃子吃罷了。”
“這,這些,都是喜丫頭賣花腔子賺的?”陸老爹衝動到說話的聲音都略帶顫抖,一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