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遠遠一聲叱嗬傳來,世人定睛一看,一身紫色芍藥穿枝裙,頭上雙蓮並蒂的金步搖,來人恰是宜妃。
一大朝晨,臥房裡就一片混亂。
“這……”蘇嬤嬤沉吟半晌,“好,等幾位太醫給老祖宗診完脈,我便分出兩個去阿哥所,若老祖宗的頭風好些了,我再把這事奉告她。”
到了門邊,打頭的侍衛手握刀柄,“皇貴妃請不要再向前了,主子們受命庇護太皇太後安然,實在不能隨便放皇貴妃出來,皇貴妃若再向前一步,主子們就隻能獲咎了。”
“主子不敢”眾侍衛跪下,“隻是太後頒下懿旨,主子們不敢抗旨!”
“起來吧,本宮有要事稟報太皇太後,快去通報!”
皇貴妃的肩輿先宜妃半頭,皇貴妃沉吟半晌道“本宮真冇想到,本日會是你來跟本宮共進退。”
寺人來報,“太後,皇貴妃一早又往慈寧宮去了。”
溫僖貴妃轉過甚,“彆給本宮逞口舌之快,頂撞妃嬪的罪,可不是那位已逝的皇後能出麵管的。這後宮光陰冗長,你還是看好你本身吧。”溫僖貴妃回過甚,向正殿裡走,“都給我看牢了大門,讓不該出去的出去了,你們都跟著不利!”
清菊一勺、一勺地喂著德妃吃藥,“娘娘,皇貴妃跑到慈寧宮求見太皇太後,違背了太後懿旨,現在正跪在慈仁宮請罪呢。”
皇貴妃、宜妃紛繁上轎。
蘇麻拉姑歎了口氣,扶起皇貴妃,“您這話嚴峻了,您護佑龍嗣,何罪之有呢,更何況這些阿哥哪個不是老祖宗的心頭肉啊。隻是老祖宗的頭風確切發得短長,常日也就罷了,這時老身還真不敢冒然去稟報。若老祖宗曉得了六阿哥的死訊,憂思過分、加沉痾情,那就是天大的罪惡了。”
“這……”侍衛們呆愣,一動不敢動。
“大膽!”浣月從旁道,“你們是甚麼身份,敢詰責皇貴妃?”
太後身邊的嬤嬤從旁道,“皇貴妃這是公開抗旨啊,太後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攔。”
侍衛們相互看看,挨近在一起,皇貴妃一步步往裡走,侍衛們隻能慢慢後退。
一頂轎輦直奔慈寧宮
太醫們診脈後,又去參議新方劑,此時蘇偉已經不是諱疾忌醫,而是底子就不信賴這些太醫了。
太皇太後身邊的太醫就是不一樣,一副湯藥、幾根針就讓四阿哥退了燒。兩名太醫在詳細問了四阿哥的病情,近幾天的服藥環境後,當場開了三幅藥方,連四阿哥每日的飲食都清楚地列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