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人奉告他,武鬆是和人爭鬥,鬨出性命,這才跑路了,不信大郎你看,縣衙門口貼著他的通緝令哩!
模糊記得小時候父母在時,逢年過節,曾經吃到過雪花麵做的筍潑肉湯餅,本身和弟弟一人隻得一小碗,顧不得燙,哧溜哧溜的幾下吞下肚去,然後纔想起來對著嘻嘻嘻的笑,伸出舌頭去舔碗。
貞姐眼圈一紅:“外公在床上抱病,管不得。”
那天他弟弟彷彿格外鎮靜,吃完了東西,又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字。
這孩子的吃相,活像電視裡看到的災黎。劉公家不窮啊,如何把她餓成如許?
武大還冇看清內裡是甚麼,鼻子就已經奉告他了。好醇好香的麪食,白花花的擠在盒子內裡,那清楚是六七個雪花細麵糖餅,上麵撒著果脯芝麻,還微微的熱呢。中間的油紙包裡,竟然還包著幾大塊多年未見的肉。武大不爭氣,口水一下子就湧到嘴角了,差點流出來。
當然這事他現在不太敢提。
鼻子裡滿是麪粉香,他這纔想起來,本身已經三十歲了,娶了老婆,兄弟也已經衣錦回籍,風風景光做了都頭。總算熬出頭了,餬口多有滋味哪!如果娘子能再給他生個兒子,最好是像兄弟那樣高大標緻又聰明,也算是彌補了本身平生的這麼多遺憾。
但是武大仍然畏縮點頭,反幾次複的說:“咱冇這個命,人家的錢,咱不能……”
潘小園本來就是個腦筋活絡的。好歹寫了這麼多年小說,脫手才氣不敢誇耀,主張倒是信手拈來,眼下再加上個隻會脫手不會動腦的武大,可謂絕配。
武二解釋了又解釋,最後隻好說那錢是地上撿的。武大這才放心了,高歡暢興和弟弟吃了頓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