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自收回來幫他保持次序。餛飩鋪前麵轉出來幾個男人，大聲道：“喂喂，都彆毛病了人家都頭辦案，大師快各乾各的去吧！兄弟們，我們先回！”

武鬆看看那紋身男人，又看看董蜈蚣，將錢擲還，說：“不消了，此人是慣犯，苦主不止這小販一個，還是到衙門裡分辯清楚比較好。”說畢，拉著董蜈蚣就走。

董蜈蚣倉猝道：“是我，大哥救我！”

武鬆將董蜈蚣一提，叫道：“且停止，你是這賊的甚麼人？”

一聲雄渾有力的大喝。你推我擠的人群彷彿被這聲音俄然都震開了，撲撲撲讓出一大片處所。有人驚叫道：“武都頭！”

四周看熱烈的已經少了很多，隻剩幾個腿腳慢的大爺大娘，紛繁道：“唉，這是從小缺了管束啊，還得讓家裡人操心，唉唉……”

圍觀人群立時瞭然，轟的一聲炸開了鍋：“小偷！”“竊匪！”“大師快查抄一下身上！”另有那麼幾個怕事的，本來還在買炊餅，這下都俄然想起來家裡或許有事，紛繁低頭朝著四周八方分開。

幾個看熱烈的百姓見勢頭不對，紛繁走了。巷子裡隻剩武鬆一個，手裡提著董蜈蚣。董蜈蚣較著有了底氣，神采答覆了些，又轉頭朝遠處的炊餅攤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男人彷彿火氣挺旺，大夏季的，也挽著兩雙袖口，暴露左手腕上一個青龍頭，右手腕上一截白虎尾，看看武鬆，又看看董蜈蚣，好似明白了甚麼，鬚髮戟張，大怒道：“你這廝，從小不成器，害得我姑父姑母吃了多少苦，嘔了多少氣，現在倒好，做起賊來了！”

武鬆往前一看，武大的炊餅攤子前麵已經擠得水泄不通，滿是等著去縣衙看熱烈的。陽穀縣處所小，可貴來這麼一出大戲，現在錯過，下次更待何時？

武大還眼巴巴地看著武鬆，彷彿是想讓他在炊餅攤旁多站一站。武鬆有些抱愧地朝哥哥一點頭，意義是先措置了小偷再說。

還是慣犯。武鬆見看熱烈的越來越多，有些人還湊過來，很有拳打腳踢的架式，便不再擔擱，手提著董蜈蚣衣領，悄悄把他提得立起來，“去縣衙吧。”

一麵說，一麵袖子挽高了些，胳膊上的青龍白虎各暴露半個身子，張牙舞爪地甚是嚇人。與此同時，附近冷巷裡不聲不響地走出來幾個男人，一樣是高大威猛，相互遞了個不易發覺的眼色。

那男人卻迎上來，朝武放手裡提的小偷一看，失聲叫道：“噯，兀的這廝，不是我那董三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