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跟燕青籌議：“如果能真的藉機混進西門慶後宅擺他一道，倒省了我們防備算計的工夫。但這事風險太大，隻要有萬分之一的能夠被他們拿住，透露了身份，我們統統這些財產都得前功儘棄。再說，還搭出來你的人身安然，就算你要去，我也不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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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麵前一花，地上發明個女人帕子，上麵用口脂寫著幾個詩情畫意的字：後日、半夜、麥秸巷。

潘小園索然有趣地搖點頭。放在她剛被西門慶害慘的那會兒，確切恨不得殺他百口，連他家床底下的甲由都一個個踩死。但隔了這麼久，她隻對整西門慶感興趣了。至於他院子裡那些鶯鶯燕燕，說實話，除了孫雪娥，都快忘得差未幾了。

燕青明顯也有同感，狡獪一笑：“表姐有何籌算？小乙巴不得看笑話呢。”

……

這類事也不是第一次做。當年在陽穀縣，就是靠著一個梯子，勾搭上了吳月孃的弟弟吳二舅，小夥子精力豐沛，深得她歡心。可惜眼下東都城裡舉目無親，旱了好久，吳二舅也早就忘了他長甚麼樣。

從速問：“哪兒傳聞的？聽誰說的？”

“你……你……你到底乾甚麼了？”

隻可惜西門慶宦海智商太高，此次的即興設局，冇能直接把他扳倒。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多光陰都等得了，不差這幾日。她倒但願再多些機遇，看西門慶如何蹦躂，體味一下他當今的段數。

燕青：“六合知己，冇有！”

意義很較著，作死作得如此全麵，你不想趁機整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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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口氣。李嬌兒莫非是動至心了？

周通來了興趣：“那現在呢？”

高衙內算是吃了啞巴虧。本來籌算李代桃僵、一夜風騷便罷，誰多嘴喊的“有賊”？害得他黑燈瞎火的，捱了好幾下冤枉打。現在可好，李嬌兒完整不是他喜好的範例，卻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小妾，住進了他的宅子。越想越氣，將那多嘴的小弟叫過來，扇了幾巴掌。

深夜靜悄悄，院牆上立著個梯子，通向牆外的抱負和幸運。李嬌兒感覺本身應當卜一卦。

彆人的婦道又不能賣了換錢，與己何乾。

潘小園也非常無語。傳聞文人士大夫之間風行甚麼“送妾”，想不到西門慶也這麼快學會了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