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一出來，門口的前台就忙恭敬地喊“虞總。”

“甚麼時候？”白芊還是有點不信賴，“甘冽真同意了？”

“可……能夠。”

她神采慘白地低著頭，嘴裡一股噁心的味道，皺著眉，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才漸漸好受一點。

虞柔：“我去一趟洗手間，你漸漸喝。”

虞柔想了想，決定上午先去一趟公司。

“那位先生說，讓我送過來。”侍應生說著不諳練的中文，羞怯地看著虞柔。

甘冽聽她的聲音彷彿有點不對，內心像是落了一塊大石頭，被壓得難受，他垂下眼瞼，眼神暗淡地迴應：“待會兒見。”

“七個多月。”虞柔說。

“是吧。”虞柔抿著嘴，微微抬起文雅的下巴，神采像是可惜，但又像無所謂。

甘冽俄然感覺本身完整摸不透虞柔的設法了，之前的虞柔向來不會跟他聊這類事，兩人之間的相同都很少，說多了就輕易吵架，導致甘冽在她麵前越來越沉默。

……

“去吧，我喝完這杯不喝了，我打個電話叫人來接我。”

情感降落，滿含憤激的白芊看她不發微信，也放開了說，“明天你不喝酒我不管，你得陪我喝到我解氣為止。”

風衣不知何時已經敞開了，內裡穿了件杏色的針織衫，削瘦的身材使他看起來更加衰弱，他麵無神采地抬眼瞥了眼虞柔，手指上夾著一根長長的捲菸，煙霧在他的指尖環繞，有種頹廢的美感。

“不曉得。”虞柔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他不住在家裡。”

虞柔說：“還行。”

“咳咳……”白芊被辣得嗆住了。

這公司實在也就是一個打扮事情室，是原主從大學畢業以後開的，小打小鬨，拿著家裡的錢做著虧蝕的買賣，因為是原主的興趣愛好，以是家裡人都支撐她，但是一向虧蝕，靠甘冽從虞氏個人撥資金救濟著。

“好吧，是誰提的？好了，必定是你，你一提他就同意了？”白芊對甘冽還是有信心的，感覺他不至於對峙了這麼久，好不輕易結婚了反倒變心了。

……

送佛要送到西，好人也要做到底，既然下午才仳離，虞柔決定還是得讓甘冽闡揚他最後的感化，在他還是虞柔合法丈夫的最後一個上午，持續發光發熱。

男人翻開護手霜，淡淡的橙花香味飄出來。

虞柔渾身乏力，懶懶地展開眼睛，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起床去關窗，她看了看窗外，內裡的樹被吹得枝椏亂舞，冒出翠綠枝葉的樹枝像是要被吹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