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奶神采訕訕的:“嫣兒啊,嫣兒她……”
“你們張家要如何想女人是你們張家的事,是當豬還是當人,我們管不著,我隻想問一句——張嫣她到底還是不是朱家的兒媳婦。”葉瑜然緊緊地盯著大兒媳婦,寸步不讓,“是,你就讓她出來;她如果不認,行,大不了一份休書,兩家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嗬嗬!這是碰上硬茬子了?葉瑜然挑了一下眉,底子不接碗,隻是在張奶和大兒媳婦之間掃了掃,說道:“你們張家,到底誰做主?”
“啊……”大兒媳婦痛叫一聲,“你竟然敢砸我?!”
“還好吧,你們家其彆人都出去秋收了?”葉瑜然固然憐憫對方,不過她現在的態度就是來“找費事”的,還真不好把姿式擺得太低了,以是語氣甚麼的,也不算太馴良。
“我家老三的媳婦呢?”葉瑜然又把話給繞了返來,問道,“她到底上哪兒了?不會這麼大熱的天,她大嫂在家裡呆著,她一個出嫁了的女兒,還得跟孃家的男人下地乾活吧?婆家的地不幫著收,幫孃家人收,這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就算再想補助孃家,也冇有如許補助孃家的外嫁女吧?”
大兒媳婦屁股往中間的椅子上一坐:“誰做主,長眼睛的人不是都看得出來嗎?除非有人不長眼睛。”
張奶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冇有冇有,嫣兒冇有阿誰意義……親家母,你沉著一點,嫣兒還是你們家的兒媳婦,我認,我認,我真的認……”
看似這個家是她做主,實在兩個繼子底子拿她不當一回事。
可葉瑜然是那麼好欺負的?她不但持續了原主影象中的“凶暴”,本身又是從上輩子資訊爆炸的期間來的,二話不說,搶先一步抓了桌上的碗,就“碰”的一下砸到了對方的手腕上。
地裡的穀子充公完,或者還冇有曬好,就一場雨下來,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大兒媳婦拎了一個銅壺,拿了兩個碗過來,說道:“嫣兒她婆婆,你這話說的,敢情當女兒的嫁人了,就不能照顧孃家了?那要照你這麼說,你家女人如果嫁了人,她就不能常返來看你,幫你乾活了?”
“認個屁啊!冇看出他們是甚麼意義嗎?他們就是嫌棄你女兒老回張家,不想要這個兒媳婦了。”大兒媳婦固然也冇有想到對方動不動就說“休妻”的話,但她也不是嚇大的,說道,“如許的婆家,你竟然還讓你女兒疇昔,你是想要讓你女兒送命啊?朱家老虔婆是如何搓揉兒媳婦的,你冇傳聞過嗎?你冇看到你寶貝女兒從朱家返來一趟,就瘦得不成人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