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邁留都留不住她,反而被王氏抓傷了臉。
老了老了,反而休告終嫡老婆,誰還情願嫁給他這麼個快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進屋說。”朱大強自顧自的路過朱老邁,直接進了堂屋,朱老邁硬著頭皮跟了出來。
這麼多年,他都風俗了王氏裡外一把抓,這幾日冇了王氏在家他就跟冇主心骨一樣都不曉得如何是好,王氏是不好,休了以後另娶一個可就冇那麼輕易了。
冇有受傷之時,族長和族人對朱瑾之非常客氣對待,朱瑾之也曾想過等考上科舉為百姓謀福之時不能忘了全村族人。
顧竹青掃了一眼他的神情,笑道:“冇想到族長對你還真是正視。”
朱瑾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族中就我一個秀才,考中秀才全族可免賦稅一年,考落第人後乃至今後當上大官謀福更多,同時也是增加全族的光榮。”
朱家大房。
“對呀,王氏教養出朱二喜阿誰牲口玩意,昨晚又帶著他進村跑去二房行竊,要不是我攔著就直接押送官府去了,如許的人你不休妻等著她闖下更大的費事嗎?”
朱老邁正在門口抽著煙鍋,一臉笑容,臉上另有幾道抓痕,恰是王氏昨晚回家大吵一架留下的佳構。
昨日王氏終究返來了,朱老邁覺得她要好好過日子了,說了一番話勸戒全被王氏怒罵無能,出事了都不能護著她和兒子,然後搶走了家裡獨一的存銀就走了,要和二兒子去鎮上享清福。
老邁兩口兒是個靠不住的,老二又廢掉了,除了本身能有個伴照顧,還能落個啥?
朱瑾之冇再說話,顧竹青給他措置了一下傷口後就出去了,靜等著族長那邊辦成了,再扭送王氏母子去鎮衙。
朱老邁很煩心,雖說是饑荒年可彆人家裡都在歡歡樂喜的掃塵清算籌辦過個吉利年,求來年風調雨順大歉收。
言下之意,族長並不是正視朱瑾之,而是正視朱瑾之的身份。
朱老邁沉默了。
朱老邁早些年跟著木工學過兩年,隻不過那木工歸天得早,他就被送回家了,這些年憑著他的技術倒是打造了很多櫃子板凳在家裡,都不消耗錢買了。
族長莫名其妙來了還誇他,讓飽受非議了一陣子的朱老邁受寵若驚。
朱大強見朱老邁八竿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不悅地皺起眉梢,冷冷的望向他警告道:“朱有財,你少內心百轉千回的不答話,從速給我一句話,你是休還是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