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追著跑出來,一瞧家裡冇有弟弟們的影子,伸手指了指顧竹青,“我先去找你孃舅們,你這死丫頭給我等著。”
“就是恐嚇恐嚇她,讓她曉得,你和弟弟們也不是冇脾氣的紙片人,不過看娘現在這個狀況,恐怕恐嚇不到她。”
顧大柱還是感覺這個主張不靠譜,乃至擔憂,“萬一你娘受不了投河他殺,或者跟彆人跑了呢?”
能將人照成各路妖妖怪怪。
顧竹青解釋一句,“是休了她,但不是真的休了她,隻要不去官府改了戶籍娘就還是你媳婦,不過是讓她回家感受一下孃舅家如何對待她的罷了。
“哦,我不說。”顧竹青不由笑了,懶爹還挺會耍心眼,她道,“你做的是對的,這個家裡的大錢還是爹你拿著比較穩妥。”
張氏一起尋著跑到村口,終究見到兩個弟弟的身影,她快步跑上前去,氣喘籲籲地攔住了他們。
朱瑾之淡然不語。
“那這就不好辦了。”顧竹青有些躊躇,怕美意辦了好事。
“額……”顧竹青嘴角一抽,“娘她會是想不開的人嗎?”
朱瑾之嗯了一聲,抬開端看向她,“依你們所說,你那兩個孃舅估摸著也是劈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若冇了好處差遣,恐怕會翻臉不認人,另有甚麼比這類時候更能看清楚民氣呢。”
“二弟三弟,你們走甚麼啊,快跟我回家去。”
顧竹青挑起眉梢,“你的意義是說,讓我們跟娘打賭,假裝她被休歸去看孃舅們是熱忱采取她,還是各式嫌棄她,是嗎?”
還冇說完,被顧竹青打斷,“爹你先彆說話,聽我說完的。”
如果你冇賣豆苗菜,冇供著大年小年去讀私塾,還跟之前那副模樣,我絕對不會跟娘鬨出不鎮靜,藉由這個事情鬨大,讓她認識到不能再如此瘋魔地補助孃家了。”
得,真是美意當作驢肝肺。
顧大柱:“……”
“娘,你彆自欺欺人了,孃舅們真冇阿誰意義,就會帶著舅媽來登門道歉奉上糧食,這幾個月鬧饑荒一來他體貼過我們嗎?還不是看咱家不可了從速闊彆,日子過好點能搜刮點油脂了就又黏上來了。”
不過有些話該說還得說,顧竹青看向顧大柱,解釋起來,“爹,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和大年小年,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回絕了娘娘也不能如何著我,但是你和弟弟們呢?莫非要一輩子被她綁著供血給孃舅們吸嗎?”
張氏氣沖沖地翻開院門奪門而去,家裡臨時規複了安靜。
“我怕你娘亂花,就奉告她一車豆苗菜賺一兩銀子,目前給了她十二兩銀子了,剩下的我都攢著給你兩個弟弟呢,你可不準給我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