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花給薑曉曉洗白白後,讓她伶仃睡在小木床上。
因著這層乾係,桂婆一貫瞧不起隻敢窩裡橫,不敢跟隊裡人杠,裝了幾十年地主蜜斯不肯出門做農活的薑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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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大娘敢跳挑罵家裡人,卻不敢大聲罵桂婆,隻敢小聲辯駁。
這天早晨,氛圍非常悶熱潮濕,彷彿全部天下都被一層沉悶所覆蓋。
明天週一,薑美蘭上學去了,少了一人做事。
薑大娘這一房,則是旁親。
外屋中,傳來喧鬨的說話聲,大師正相互提示著拿東西籌辦出門。
這兩樣農作物如果淋了雨,可就喪失大了。
小木床是薑曉曉滿月那天,劉喜花孃家劉家人送來的。
劉喜花放下擔子,抱出薑曉曉睡在小床上後,忙找了蛇皮袋子和掃把,掃起了晾曬在大門前場院上的糧食。
桂婆男人家也姓薑,跟小隊長薑國平是本家親戚。
蠢,她婆婆欺負她,她竟然還幫婆婆。
再說薑大娘好不輕易下地勤奮一次,可不能讓這桂婆嚇跑了。
吃掉最後一口奶,洗好奶瓶,劉喜花又裝了一瓶開水拿了一點奶粉一併放在籮筐裡,挑著薑曉曉跟著大師出門了。
桂婆抬著下巴,“大太陽的,收甚麼衣裳?”她內心說,嘿,劉喜花這是想支開她,幫她婆婆吧?
次日一早,薑曉曉被夙起的薑家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