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裡請來的大夫?”
徐氏絕非笨拙,如許的事理怎會不懂,頓覺茅塞頓開,小聲道:“難不成你父親……?”她轉念一想,更加感覺如此,若不是蘇政對蘇謹琛冷酷,她纔不會由著蘇謹琛如許長大。
“嬌嬌,你都如許了,還想著為阿誰孝子說話……你真是……”
徐氏眉梢一挑,厲聲道:“劉媽媽,你把這事情去回了老爺,讓老爺自行決計吧。”
“母親莫要悲傷……”關於這件事,蘇皎月實在冇體例怨天尤人,隻能安撫徐氏道:“歸正女人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兩條腿一天也走不了幾步路,母親就權當我懶怠罷了。”
“少爺,這是大房的表蜜斯給您送的藥。”阿福把左手的一盒藥膏放到了桌上,又變戲法一樣,從右手又變了一盒包裝更加精彩的藥膏出來,一臉誠惶誠恐道:“這是……咱家大蜜斯給您送的藥……”
這不……從小和安國公世子趙德春有過了婚約的雲家大蜜斯雲詩秀,就對蘇謹琛情根深種,暗裡裡更是鬨得恨不得退親, 這讓趙德春挾恨在心, 便設下了這個局籌算坑蘇謹琛一把。
現在見她傷了雙腿,還為蘇謹琛說話,反倒又氣急了幾分:“阿誰孝子把你害成這般,本就該死……現在還請甚麼大夫!”
“是……大夫來了,給少爺看過以後,又去了大蜜斯的房中。”
想清楚這一點的蘇皎月腦中立馬一個激靈……固然此次蘇謹琛死不了,可……沉痾當中不給請大夫,那必是將來的一大罪行啊!
不等徐氏遊移,蘇婉……不對, 此時的蘇皎月倉猝開口道:“若不是兄長救我,隻怕我已經死了!”
風寒加上後背的傷,一下子病勢洶洶,嚇壞了平常奉侍他的小廝阿福。
但約莫是他命不該絕,病得再重,也不過兩劑湯藥就能救返來……以是,他一向活到今時本日。
那麼題目來了,如果蘇謹琛真的這麼死了,蘇政一定不心疼,他若心疼,必然遷怒於本身。
身為承恩侯府嫡宗子,蘇謹琛麵貌酷似故去的侯夫人周氏, 如本年方十七的他蘭芝玉樹、端倪如畫, 端得是都城百年可貴一見的美女人。
又跪……跪一次……就離死更近一步。
“那太太,這……大夫到底請還是不請?”
“請!讓大夫好好給大少爺治病,等他好了,我要讓他當著老爺的麵兒,給嬌嬌下跪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