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跟了徐氏多年,如何能不知她的心機。按說身為管事媽媽,她本身也能做這個主,可畢竟事情觸及到了蘇謹琛,就比較敏感了。
不等徐氏遊移,蘇婉……不對,此時的蘇皎月倉猝開口道:“若不是兄長救我,隻怕我已經死了!”
“少爺,這是大房的表蜜斯給您送的藥。”阿福把左手的一盒藥膏放到了桌上,又變戲法一樣,從右手又變了一盒包裝更加精彩的藥膏出來,一臉誠惶誠恐道:“這是……咱家大蜜斯給您送的藥……”
徐氏哭得更加悲傷,抱著蘇皎月的腿哭。
蘇謹琛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來,牽動到背後的傷口,稍稍擰了擰眉心,就瞥見放在了房中束腰圓桌上的一個藥碗。
又跪……跪一次……就離死更近一步。
原文中的蘇皎月不曉得,但現在的蘇皎月卻很明白,安國公世子請他們去馬場玩耍本就冇安美意,而那匹吃驚的獅子驄,也是他們用心安排的。隻是半路殺出一個蘇皎月來,打亂了他們的打算。
“母親莫要悲傷……”關於這件事,蘇皎月實在冇體例怨天尤人,隻能安撫徐氏道:“歸正女人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兩條腿一天也走不了幾步路,母親就權當我懶怠罷了。”
喝了大夫開的退燒湯劑,蘇謹琛很快就醒了。
“母親這就不懂了……”蘇皎月看著一心想抓住此次機遇的徐氏,搖了點頭道:“父親對兄長不聞不問,還不是怕母親如果感覺他過分偏袒兄長了,就會心中不平……”
徐氏眉梢一挑,厲聲道:“劉媽媽,你把這事情去回了老爺,讓老爺自行決計吧。”
“是我求了太太給少爺請的大夫。”
一旁的劉媽媽還等著她回話,外頭蘇謹琛的小廝還等著。
想清楚這一點的蘇皎月腦中立馬一個激靈……固然此次蘇謹琛死不了,可……沉痾當中不給請大夫,那必是將來的一大罪行啊!
蘇皎月一聽下跪兩個字,頓時又精力了。
那麼題目來了,如果蘇謹琛真的這麼死了,蘇政一定不心疼,他若心疼,必然遷怒於本身。
風寒加上後背的傷,一下子病勢洶洶,嚇壞了平常奉侍他的小廝阿福。
“少爺,聽那胡大夫說,咱大蜜斯的腿廢了,今後不能走路了,老爺還要往太病院遞摺子,請太病院的杜院判來給大蜜斯診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