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清負手站在門口處,衣服鬆鬆垮垮,低著頭,冠上的金簪都快掉下來了。
“王八蛋。”閆清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了俞廣的衣領:“你現在是他家的狗嗎?讓你做甚麼就做甚麼,你姓俞!”
俞廣一愣:“宸王的傷確切是太子的人傷的,要不是郡王的人來得及時,恐怕宸王就冇命了。”
閆清一個機警,扶著牆從地上爬起來。
秋嬤嬤從寢殿走出來,出去了一會又出去, 哈腰去扶閆清。
“郡王,從速出來吧。”李公公從速勸道,眉頭都皺成一團。
天子沉默了半晌,又問道:“你為何要救他?”
天子罵完後直喘氣,李公公從速上前拍背心遞茶水,對王知深和閆清道:“皇上邇來少睡,王大人和郡王要不明日再來吧。”
閆清:“父皇?”
殿中還站著王冉慧的父親,翰林學士王知深。王知深昂首看向閆清,剛好與閆清對視。
閆清一聽就感覺要遭,這剛在太後那邊跪了,恐怕又要在天子這裡跪了。
來請閆清的是天子的貼身內侍李公公,見到閆清滿臉堆笑:“郡王,皇上讓您去一趟宣政殿。”
“不曉得。”閆清想了想,又道:“既然曉得這件事了,不做甚麼總不太好。”
“混賬玩意兒!”一道肝火沖沖的聲音迴盪在殿內。
“嬤嬤如何過來了?”天子對秋嬤嬤非常尊敬。
這李公公在小說裡與男主的乾係也不好, 皇位是男主靠氣力與戰略拿下的。天子與太後不喜他, 這位李公公天然與主子同仇敵愾, 最後天子駕崩,男主即位時一杯毒酒賜死了這位總領寺人。
秋嬤嬤抬手為閆清正了正衣衿,笑道:“郡王千萬彆和太後置氣,太後讓您在殿外站幾個時候,是氣您這個時候不曉得躲在府裡裝病,還跑進宮來。”
俞廣見閆清大步走來,抬手就護住了本身的臉:“郡王要打便打,可千萬彆打臉了。”
天子還想說話,被李公公勸住了。
如此,閆清就跟著秋嬤嬤出了宣政殿。
王知深看著閆清低頭沮喪地跪著去了,眼神非常龐大,有憐憫又有不甘心,彷彿另有點難以置信。
閆清挑眉,這小子還在啊?
將近昏昏欲睡時, 俄然來了一多量內侍, 帶頭的阿誰內侍非常有威儀,齊齊站在屋子外。
閆清甩甩髮疼的手,這股氣他憋了好久了,終究給宣泄出來了。
俞廣驚奇地瞪著閆清,估計冇想到閆清會這麼不顧身份,上來就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