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出去了,你還希冀母親恩賜你吃食嗎?”
“村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他們不但要來搶東西,還要打我兒子!”
“養我們天經地義,不養就報官!”
不遭遇大難,真不知老顧家人的善變嘴臉,兩麵三刀,無私又絕情。
“顧家祖母,你若做的這麼狠心,斷親書我可做不了證,再者,你家孫子在讀書,家裡如有汙點,你們就結果自大吧!”
大郎和娘占上風,當然不肯,持續打,非把人打死不成。
林氏攔在門口,麵色對勁又嫌棄。
“王語蘭,你如何還冇認清實際,娘不想見你你看不懂嗎,你不過是死了男人的孀婦,吃了上頓冇下頓,放逐蠻荒的比那些賤民還卑賤的罪囚!你還想把不利勁兒傳給誰?”
二郎嘴裡帶著些諷刺的解釋。
顧意遠遠的走到王語蘭身邊,看著林氏嘲笑。
她要護著的人,誰也彆想動。
他攢的錢還要供兒子讀書,哪不足暇養這些閒人,必須趕走。
腳受傷不便利,便騎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往他臉上砸。
這屋子,比起她家那鬥室子稱得上豪華,不但麵積大很多,屋裡的安插和傢俱也都應有儘有。
甚麼都不管,這該死的林氏,先錘了再說!
“想賴在這裡白吃白喝,門都冇有!”
大郎見姐姐冇事,後怕得不可,本來餓得冇力量,俄然腎上腺素飆升,力量又返來一些,望向顧玉順的眼神像是看死人般。
一旁本來在看戲的三房媳婦徐氏,見自家男人捱打,哪還忍得住,忙跑上去,想要抓撓大郎。
小妹睡眼惺忪,揉著眼睛,“娘,大哥,借—飯,肚子—餓餓。”
哪怕從未想過將錢要返來,聽到這話,王語蘭還是氣得變了臉。
王語蘭趕快抱著安撫她。
她還是擋在大門口。
這死丫頭,她還是阿誰比某些老東西都知書達理的白癡嗎?
“顧嘉意,你還真覺得我不敢打你!”
顧玉順發狠,棍子朝著她便橫劈下來。
這力道,若真打中了,怕是人得廢了。
是她三叔。
“顧嘉意,你個小賤人,你胡說甚麼?”
王語蘭問,“這是母親的意義嗎?她也怪我,怪她親生兒子?”
“您就這麼想甩開我們?用完就丟,這不太好吧?”
大郎神采漲紅,握緊拳頭,想衝上去,被她拉住。
見到婆婆,林氏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偃旗息鼓了。
顧意麪不改色道,“那怕是老太太搞錯了,自此老死不相來往,這不是分炊,是斷親。”
一開口,便是刻毒無情的擯除。
向來不曉得,這老婆子如此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