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堂屋裡,趙荷花收起了桌上的笸籮,明顯,她方纔便是帶著油燈,坐在這裡,一邊做女紅,一邊等她返來。
葉初秋走了好幾步,回過甚來,見到她還站在屋簷下,潔白的月光下,她就好像月下梨花,清平淡淡的,霎是都雅。
“您籌算聘給二虎做媳婦嗎?”趙荷花問道。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宛童本來要留她用飯,但她見到兩人吃的東西過分寒酸,不但冇留下來,反倒是給他們留了一隻山雞,又給了他們五兩銀子,“這山雞是我在山上獵到的,錢留給你們買點糧食,你是病人,吃點好的,病輕易好。”
“娘明天出去,遇見甚麼功德了?”趙荷花見狀便問道。
“娘放心,我必定不跟彆人說,兒媳嘴最嚴了。”趙荷花連聲應道。
等靠近村莊的時候,她便被人瞧見了,這才又換了一個燈籠,提著回家。
葉初秋喝著熱茶,忍不住讚歎道:“這兒媳就是比兒子要好,你看,那幾個臭小子,就冇一個等我的。”
“我方纔聽你跟娘聊了一會兒天,你跟娘說甚麼了?”林大虎又問道。
葉初秋轉頭,衝她笑了下,語氣輕浮,倒是不覆在安鶴卿麵前的端莊,怕嚇著她,她又溫藹地衝她笑,“放心,你很快就能見到我了,等你爹病好了,就來我家啊,我家有一座大山頭,我籌算將它種滿鮮花跟果樹,你看看你喜好種些甚麼,我給你留一塊地。”
趙荷花纔剛承諾了葉初秋不跟彆人說,轉頭,便奉告了林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