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柳姨娘就被帶過來,來之前較著是受了刑的,一雙手早已經紅腫不堪了,衣裳另有幾處破壞。
“若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柳姨娘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就該杖斃!”方氏接了一嘴,一雙眼眸惡狠狠地瞪著柳姨娘。
方氏點到為止也不再多言,她現在巴不得納蘭老夫人和雲瓷鬥個你死我活纔好。
說到衝動時還不忘起家,指尖指著雲瓷,乃至另有抬手要打人的意義。
雲瓷一隻腳跨進了大門,她瞥見了納蘭老夫人穿戴樸實地坐在椅子上,身邊另有哭紅了眼的方氏。
“韻姐兒從小就比你優良,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都城馳名的才女,若不是你妒忌,用心爭光讒諂,她能想不開?”方氏越說越衝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痛恨有一部分是針對納蘭老夫人的,更多是對雲瓷。
“夠了!”納蘭老夫人冷著臉打斷:“女人出產就是從鬼門關走一遭,唐氏難產,是她本身命薄福淺,怪不了旁人!”
“你!”四女人性子文靜,嘴皮子底子就不是若嬤嬤的敵手,三言兩語就被打發了。
沉著下來回想方氏白日裡說的話,納蘭老夫民氣裡犯嘀咕。
納蘭老夫人終究比及了這句話,當即道:“還不是因為她疏忽家規,擅自聯絡外頭人,給納蘭家丟臉了!”
“母親,我所言句句失實。”
半路上是雲瓷派人告訴的。
納蘭賀照實迴應:“我惦記取府上冇有男人接待,不敢擔擱,以是告訴完又當即折返,怕遲誤事兒。”
雲瓷又走進了納蘭老夫人身邊:“聽聞二叔得知二mm死訊後,已經在趕返來的路上了……”
柳姨娘滿臉無辜,嘴裡喃喃著婢妾,卻又答不上來話,隻一個勁地朝著納蘭老夫人叩首。
屋裡屋外柳姨娘和四女人都在告饒。
一旁的納蘭老夫人如同老衲入定,手裡攥著個佛珠,事不關己的模樣。
“大女人。”若嬤嬤朝著雲瓷屈膝。
“我胡說?你就是妒忌韻姐兒!”方氏已經冇了把柄,用不著求人了,現在內心就剩下滿腔肝火,逮著了雲瓷就開端數落,涓滴不顧忌。
雲瓷挑眉,望著發瘋似的方氏,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二嬸,一會上門記唸的人就來了,這話可不能胡說。”
納蘭老夫人冇好氣道:“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能查出甚麼來?”
這反而是讓納蘭老夫人冇有想到的,一時竟有些語噎,本來籌辦好的說辭竟無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