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昂首,在看到秦若時那刻,震驚的說不出來話,指著她,“你你你——”
秦若時揉了揉眉心,這小子看著眉清目秀的,這智商真是令人堪憂,也不知如何活到現在的。
她想了想,道:“鳳嫵大人已經歸天多年,現在你餬口也安寧。”
“未曾。”元衡點頭,“都城都傳大蜜斯您笨拙又善妒,長得又像醜八怪,主子本覺得幫鳳撫大人報仇的事情有望了,便想著將鳳撫大人的鋪子守著,誰曉得相府阿誰夫人將她家偏房的小舅子換過來當差,我這掌櫃直接被趕了出來……”
“那你們將這魚拿下去分了吧。”
“主子願認聽大蜜斯調派。”
“一個男人,跪在門前哭哭啼啼成甚麼模樣。”
“這件事情我會動手去辦,你且等我動靜。”秦若時將函件收進衣袖,藉機放進了嘗試室,隻要那邊是最安然的。
秦若時也冇攔他,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你為何想為我娘報仇?”
元衡想也冇想,抬頭將藥喝儘。
“我母親的事你曉得多少?”
秦若時也不是不信賴他,隻是本日的事情過分偶合,她擔憂是柳如煙用心設的戰略。
秦若時不怕這些,擺佈這裡不過她們兩人,就算今後說上此事,她不認也不會有人說上甚麼。
她端起茶輕抿一口,“你倒是個敢說的。”
“鳳嫵大人,您彆……”
“你可知我是誰?”秦若時頓了一下,“我是秦家嫡長女。”
“你若跟在我身邊做事,之前的那些事或者東西是千萬留不得的,那場大火想燒了統統在場的人,如果背後之人曉得你還活著,你感覺他們不會趕儘撲滅嗎?”
秦若時回了府,夏華已經把飯做好,春花本日買了條魚,夏華一半清蒸一半紅燒,還做了白菜燒豆腐和地三鮮。
“主子氣夠幫著大蜜斯做事情的。”元衡道:“彆的能夠主子辦不了,但籌算盤做買賣這門謀生主子已經做了二十餘年。”
元衡冇接,“這些疤不打緊。”他之前也試圖給弄掉,試了藥,冇成,前麵也就不在想了。
門被關上,隻留那男人在內裡,他去拍門也無人應。
他又高低摸了摸,終究在衣服裡取出一個帕子包著的函件,函件經磨多年,有些泛黃。
就在絕望時,秦若時走至他跟前。
“這是瓶祛疤藥,你每日塗一次。”
“那我就跳下去!”
她回身就走,卻被男人跟上。
“你撞桌子是撞不死人的。”
元衡思考半晌,手指指天賭咒,“本日之事,主子若說出去半點,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