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書，知其然，更知其以是然，極佳。”即使頭疼他們奸刁，但對於他們的功課，永嘉帝還真說不出個不是來，“望你二人莫要懶惰，更進一步。”

一方回鸞鳳宮，一方回上書房。

快意也嘴甜得很：“旬日將來給姨母存候，不知姨母身子可安？”

糕糕不知其故，但還是果斷點頭。

如此與勳貴世家氣勢差異的儉樸發言，一聽就曉得來自於誰的洗腦。

他們可不是三歲小孩了，天然曉得太上皇盼著甚麼，現在說幾句好聽話哄哄他歡暢冇事，但可不能給本身招禍，萬一真是個小外甥女呢？

快意也伸脫手，謹慎地摸了摸裴羨尚不較著的肚子，眼裡含著些許獵奇。

兩個孩子皆齊齊點頭。

被拉動手的糕糕脆生生道：“君臣有彆，禮不成廢。”

他們有說有笑，卻直叫慈寧宮的宮人們心下驚奇不已。

永嘉帝深受其害，往他跟前抱怨告狀的苦主隔三岔五就進宮，連帶著榮王伉儷、安陽王等一眾祖宗的爹孃也哭得他額角青筋直跳，偏生小豆丁們回回師出馳名，理直氣壯得很，連功課都個個有模有樣，說嘴都冇處說。

“不謝，此乃他們分內之責。”永嘉帝麵帶淺笑。

糕糕抿唇一笑：“糕糕定然好生帶他玩。”

幾人如此熱烈靠近的氛圍，在他們看來竟儼如一家人般，全無皇家冷酷端方的一麵，實在令人吃驚。

“多謝太上皇誇獎。”快意笑眯眯道。

“當然不是！我們時候都念著姨母的，未曾來給您存候蓋因惦記取姐姐和小外甥，又有課業得空兼顧之故，雖未曾見您，心中思念倒是一刻不斷的，這般數著日子過難捱，即便本日太上皇並未召見，快意糕糕也要擠出時候來給您存候的！”

“傻孩子，探花雖佳，卻不及狀元，以你資質何嘗不成。”

快意也跟著點頭，他們又不是傻的，二嫂都說了，嫡親的話尚不成全信，更彆說天子了。

隻要這群小祖宗不惹事，禁衛軍多跑跑腿算甚麼。

“多謝姐夫，也勞煩禁衛軍哥哥們了。”快意笑眯眯伸謝。

永嘉帝眉頭一跳：“朕叫禁衛軍送你們去。”

“兩日不見，怎得陌生了？”他含笑道。

糕糕眼睛亮了亮：“糕糕必會儘力考中探花郎，光宗耀祖的！”

在宮女寺人們擺膳的當口，永嘉帝便考起了他們的功課，快意糕糕自是不懼的，畢竟他們都是沉迷學習無可自拔的好孩子，永嘉帝獲得的成果比設想中還要更好。

裴羨笑了笑，問起他們近兩日如何。

而跟著太上皇年紀小的那群季子幼女入了上書房，小豆丁群體再度強大，但卻罕見的冇內鬨，反而擰成了一股繩，芝麻大點的小人兒硬生生在都城闖出了名聲來，雖冇像那群紈絝普通仗勢欺人逼迫百姓，卻也冇少“路見不平”，官兒小的他們都不稀得獲咎。